心中好奇,但陸星河也並沒有對這哭泣的狐新娘有什麼表態。
作為一個直男。
陸星河眼中看任何生靈,第一想法不是帥氣漂亮,而是,可堪大用?
不堪大用,就是普通角色,普通角色,就做普通角色的事。
我陸星河手下,能容萬靈,都有價值。
你弱小無助,沒關係,在半步多貢獻價值,尤其是提供心光之力,照樣可以享受無慮時光。
你若有天賦,能力不錯,那就展現你的能力。
我陸星河絕無嫉妒之心,甚至全力幫助。
你若展現的價值,超越了我的估算,那麼與我並列,甚至讓我喊一聲大哥,也是沒有關係的。
但重點是,彆對我有壞心思就行。
眼前,這狐新娘,嘰嘰歪歪,哭哭啼啼,嚶嚶嚶的很是難聽。
陸星河直接無視。
隻會哭泣?
一看就是沒什麼用的騷狐狸。
比起天狐王或者那紅狐狸,你這差遠了,實在不堪入目。
果然。
哭泣了半天的狐新娘,看陸星河就這麼看著,仿佛吃瓜群眾,完全沒搭理的意思,頓時也不哭了,隻是滿心鬱悶。
自己掌握的可是狐族秘傳的惑心秘法。
這秘法專門針對雄性。
曾經不知道多少次,它能夠死裡逃生,依靠的就是這門秘法,不斷惑心,得到寬恕或者幫助。
到了如今,這門秘法早已被它鑽研到了一個極高的境界,一旦哭泣,聲音入耳,是個雄性都無法豁免。
抵抗力弱一些的,怕是立刻就要起身,喊一句我的寶,可彆哭了,心疼死我了。
哪有這般,看著我哭,甚至還一臉嫌棄的表情。
這還是個男人嗎?
心中不解,但狐新娘還是果斷轉變戰術,哀婉起身,行了一禮,這才道:“奴家辛月娘,見過大人。”
陸星河:“不哭了?”
辛月娘臉黑。
不僅不同情,你還戲謔我?
臭男人,不解風情,該不會是個兔兒爺吧?
它心中咒罵,臉卻垂落,回道:“奴家委屈,聽說大人邀請,奴家答應的,但是那死……靈貓,卻不由分說,打了我,還搶走了奴家的座轎,大人,還請給奴家做主。”
陸星河:“沒事,等它回來了,當麵說,誰要是說謊了,到時候我一定做主,說謊者,直接打死。”
辛月娘:???
陸星河卻是不和它廢話了,直接道:“請入座吧。”
辛月娘一臉愁苦,但也隻能入座。
很快,其他域主,陸陸續續也都過來了。
啞將軍。
一個全身籠罩盔甲之中的將軍,雖未言語,但氣勢洶洶,煞氣逼人。
千目。
這土老財,看著比辛月娘還慘,一身破爛,身上還有道道抓痕,血肉模糊,走一步嘴角都抽搐一下。
但是它懷中卻抱了一根釘子,死死不肯鬆手,寶貝的不行。
還有那血浮屠。
這卻是一個濃眉大眼的和尚,讓陸星河頗為意外。
五大三粗,身高幾近兩米,赤裸著上半身,一身腱子肉。
在它的身上,還纏繞了一條鎖鏈,拳頭粗細,通體烏黑,給陸星河一種恐怖的感覺,仿佛間能聽到這鎖鏈之中傳來密密麻麻的哀嚎。
雖然看著憨厚的樣子,完全沒看出來哪裡有血浮屠這種稱號的模樣。
但老話說的好。
隻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
這和尚,是一個比在場其他域主都要強大的凶靈。
或許,與完全同化體的靈貓,也是不分伯仲。
正在陸星河斟酌的時候。
靈貓也來了。
它現在是黑貓的形態,走路無聲,姿態優雅,有種高貴的氣質。
這是成功者的展現。
它度過了那恐怖的同化扭曲,異化墮落的劫難,有資格展現自身的風采。
不過進入了大殿之後。
靈貓收斂了許多,對著陸星河匍匐下來:“屬下白小月,拜見主人。”
主人?
聽到這個稱呼。
那啞將軍,狐新娘,血浮屠,都是目露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