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睡呀,那起來聊五毛錢的?”
陸星河笑嗬嗬的,語氣特彆和善,一點也不盛氣淩人。
但就是如此,血雲外神才越鬱悶。
因為這表示,自己已經被拿捏了,根本翻不起浪花。
雖然事實如此。
但是祂不甘心,憋屈。
任誰欺負一個螻蟻,結果背後被大鱷鎮壓,都覺得不理解。
小小生靈,憑什麼啊?
“行啊,聊什麼?”血雲外神壓抑著憋屈,儘量平緩語氣。
陸星河道:“你乾涉怨氣的是什麼東西?能收回不?”
血雲外神:“可以,隻是一縷血煞罷了。”
“那我能掌控不?”
血雲外神:???
“這需要投身我們血河一脈。”血雲外神提醒了一句。
陸星河;“沒關係,我可以的。”
血雲外神沉默了。
你這樣三心二意,那位至高外神祂知道嗎?
陸星河繼續問:“我需要怎麼做?”
血雲外神:“你若是不怕,可以放出我的一部分,當然,你要是……。”
祂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天旋地轉。
然後整個兒又被倒出來。
甚至捆住祂身體的光線都被路星河鬆開。
血雲外神錯愕地看著陸星河:“你就不怕我對付你?”
陸星河笑了:“沒事,我死了,吾神還會複活我,但是我死一次,你機會就沒了,不信你可以試一試。”
血雲外神沉默。
怎麼試?
我敢試嗎?
本就是被鎮壓一次了,再被抹殺一次,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事。
血河係的神明雖然不多,但也不少,自己沒了,至高血河再孕育一個補全,也不打緊。
所以祂現在很老實。
陸星河看祂不動,就笑了。
其實陸星河就是忽悠,就是賭。
但他不是瞎賭,不是無腦賭。
他是有底氣的賭,也賭這些神明是聰明的,會思考的。
因為越聰明,就想的越多。
血雲外神明顯賭不起,祂高高在上,和一個弱小生靈賭命,實在不劃算。
哪怕這個小生命,乾掉了自己培育的一個子嗣。
“好了,說正事,你分出一部分,留在我的身體內,本體繼續留在葫蘆裡。”陸星河說。
血雲外神:“一部分?”
“對,畢竟吾神沒有說寬恕你,我隻能先關著,讓你留下一部分,算是將功折罪,以後乾好了,我可以考慮為你祈求吾神的寬恕,到時候你還是高高在上的外神。”
陸星河一本正經地解釋。
血雲外神無言以對。
但是想了想,好像也沒錯。
畢竟按照祂的思維,如果有人得罪自己,早弄死了。
自己能活著,已經是很幸運。
那就先這麼辦吧。
血雲外神果斷分出一部分,然後本體就要回轉葫蘆裡。
“等一下。”陸星河喊住祂。
血雲外神看向陸星河。
陸星河遞過去光線:“自己捆上,彆沒逼數,吾神現在可能就在關注你呢。”
血雲外神沉默片刻,就收取光線,自己纏繞了自己,這才回到了葫蘆裡。
這讓隔壁鄰居的巴蛇,看的是一臉懵。
這都出去了,怎麼又回來了?
你不會跑路嗎?
咦,不對,祂身上的那根線,根本沒有捆,是自己捏住線頭?
啥情況啊這是?
巴蛇都被搞糊塗了。
這邊。
血雲外神的一部分,直接鑽入了陸星河的身體。
祂沒有絲毫的收斂,任由自己的氣息擴散,甚至帶著滿滿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