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衣女子這邊離開。
陸星河忍不住吐出一口氣。
和大佬做買賣,就是與虎謀皮啊。
每一次都是走鋼絲。
但幸好,自己也不是全無好牌。
囡囡這個小家夥,就是自己手中最大的王牌。
想到這裡。
陸星河看向跟在身邊,乖巧隨行的囡囡。
這時候的它,一點也不嘚瑟,好似聽話小妹妹。
陸星河道:“怎麼?被霜打了?”
“啊?霜是誰呀?”囡囡抬頭,眼中露出清澈的愚蠢。
陸星河沒好氣地道:“被我賣了,你還幫我數錢呢。”
囡囡認真道:“哥哥不會賣我的。”
“為啥啊?我也不是什麼好人。”陸星河撇嘴。
囡囡道:“因為哥哥要賣,早就可以賣了。”
陸星河啞口無言。
默默走路。
陸星河突然道:“囡囡,你了解自己的過去嗎?”
“啊?了解啊!”囡囡一臉不解。
陸星河道:“我說的是,你缺少的部分,是你不知道的部分,如果可以的話,你想找回來嗎?”
囡囡搖頭:“我不想,現在我覺得挺好的。”
說完,它眯起眼睛,似乎想到什麼嘚瑟愉快的事情。
陸星河哭笑不得。
你不想,就不找嗎?
今兒這個大姐,表達的意思很明顯了。
你不乾,就讓囡囡重新開始。
這可不是投胎,而是打散了重來,到時候,囡囡的一絲痕跡都不會存在。
哎,這小鬼東西,你為啥就不是個普通凶靈呢?
現在,你讓我拿什麼拯救你?
陸星河看向天空的太陽,心中有些發愁。
似乎感受到陸星河的愁緒。
囡囡猶豫了一下,主動抓住了陸星河的手掌,一大一小就這麼牽著,走在安靜的街道上。
陸星河回神,低頭看了看囡囡。
囡囡咧嘴一笑,滿嘴尖牙,露出帶著凶惡的呆萌。
陸星河也笑了笑,目光看向前方。
乾坤未定,總有破局的地方。
第二天。
白衣女子說的車就送過來了。
一輛輛都是新車。
越野,大巴,巡邏車,還給了幾輛嬌小可愛的小型轎車。
囡囡一見就喜歡上了,扒著一輛紅色小轎車,死都不肯鬆手,還對著車內呸呸呸了幾口,說自己吐了口水,這車就是我得了。
陸星河給氣的,狠狠敲了它一丁果。
囡囡卻是不怒反笑。
按照家裡規矩,你打了我,這車就是我的了。
陸星河直接讓它滾。
囡囡美滋滋的。
但是它不會開車啊。
不過也難不倒它。
小丫頭直接鑽到車底,把車子頂了起來,就這麼直接跑了。
陸星河都看的目瞪口呆。
無奈歎息。
陸星河來直接來到了街區衙門,並且大咧咧敲了黑爺的辦公室門。
進去後,更是不客氣地坐在了黑爺的對麵。
黑爺就這麼看著陸星河嘚瑟,一言不發。
陸星河和黑爺對視片刻,忍不住道:“七爺,您就不好奇,我為啥這麼嘚瑟?”
黑爺皮笑肉不笑:“孟婆送了你一批車,我看到了,你牛逼啊,是不是想讓我這麼說?”
陸星河連忙擺手,笑的像個八二年的傻子:“哪能,七爺你太小看我了,我不是那種炫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