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士卒近的身來。
陸星河後發先至,一步往前,殺豬刀由下往上,撩斬一刀。
這一刀,從士卒的左腰起,從臉頰劃過。
刀光一閃。
那原本獰笑的士卒,一下子僵在原地,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隨之。
崩!
士卒的胸口盔甲,直接崩裂,飆射鮮血。
他身體後仰,筆直倒在地上,震起一陣塵埃。
這一幕出現。
周邊正在正在肆虐的士卒,突然都頓住。
就連驚慌失措的那些民眾,也都僵住。
仿佛時間都被凝固了一樣。
可很快,那些士卒,一個個扭過頭,全部都看向了陸星河。
士卒的站位不同,扭頭的幅度不同,有的甚至直接扭到了背後。
然而一雙雙凝視陸星河的眼神卻是一樣的,暴虐,凶殘,惡毒,如同最深處的地獄,爬出來的惡鬼,眼中隻有無數的負麵情緒凝結,宛若最凶惡的野獸,沒有一絲人性。
然後,這些士卒放棄了那些追殺的普通人,彙聚一處,往陸星河走過來。
這一刻,氣氛不斷壓抑,好似一片烏雲彙聚,正要覆蓋城頭。
陸星河砸吧砸吧嘴。
這一刻,他獨麵千軍,氣勢不慫,但總覺得差點什麼。
對了。
差一根煙。
這樣的氣氛,這樣的環境,要是來根煙,再吐一煙圈,然後拎刀,單人衝千軍,該是何等爽快,那或許是煙民口中人生最爽的一口煙了。
可惜,陸星河不抽煙。
所以,他不是凶悍的孤勇者。
抬起手,打了個響指。
下一刻,身後虛空裂開,一個個獨眼怪跳下來,很快密密麻麻,站滿了街道。
看到這些模樣古怪,隻有一隻眼睛的怪物。
原本打算衝鋒的異族士卒,都是愣住。
陸星河可不給它們反應的直接,直接揮手:“傷,殺光他們。”
獨眼怪們,瘋狂衝擊,蒲扇般的爪子揚起來,如同拍西瓜,一拍一爆炸。
不到三分鐘的時間。
街道上行凶的那些士卒,全部都被滅殺一空,一個不留。
這時候,原本凝固的那些普通小民們,也都恢複了行動。
沒有驚慌,沒有吵鬨,沒有哭喊。
人群如潮水,快速在街道上聚集,男女老少,很快密密麻麻,數不可數。
這些小民們,一個個麵色慘白,眼神冰冷,渾不似活人。
麵對這一幕,獨眼怪們可不怕,全部都看向了陸星河,隻等一聲令下,把這些裝神弄鬼的家夥們,也都全部拍死。
但是陸星河卻沒這麼做,直接揮手,讓獨眼怪們分列兩側,自己單獨上前,直麵這些曆史中的枉死之靈。
半步多是接納枉死者的地方。
但不是所有枉死者都能進入。
比如這些枉死者,它們心生無窮怨念,早已化作怨靈,甚至與整個城市融為一體,形成了一個整體的恐怖區域。
這樣的它們,自然隻能被拘入半步多,成為副本之一。
“以前為什麼沒有來救我們?”
突然,一道質問的聲音響起。
然後,這道質問,就被一群人,全部人,一聲聲地喊出,衝擊陸星河。
但凡心境不夠。
在這一聲聲質問中,都要心態崩潰,後果難料。
然而這樣的質問,落在陸星河身上,卻是清風拂麵,絲毫也沒有傷害。
陸星河甚至還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咧嘴一笑,默默等待。
片刻後,終於質問的聲音消失了。
陸星河這才道:“說完了嗎?是不是該我了?”
無人回答。
陸星河也不在意,他直接走到了一個中年男子身邊,上下打量一眼,道:“身材不錯啊老哥。”
中年男子,隻是冷漠地看著陸星河。
陸星河笑道:“老哥,認識我嗎?”
中年男子還是不說話。
陸星河突然伸手打了它一巴掌,很用力,啪的一聲,中年男子的腦袋差點沒被抽飛咯。
中年男子猛然轉頭,或者說全部怨靈,都眼神怨毒地看著陸星河。
陸星河冷笑:“不認識我是吧,那我問你們,你們特麼都不認識我,問我為什麼以前沒人救你們?我特麼能管得著幾百幾千年前發生的事唄?”
“要不這樣,你們問問你們的祖先,為啥把你們生在這裡?要是生在彆處,甚至把你們射在牆上,是否也就不用經曆這般苦難了?”
一群怨靈:“……”
陸星河再次伸手。
中年男子有所預感,猛然凝視陸星河。
陸星河咧嘴一笑,這一次沒用力打,而是在它的臉蛋上輕輕的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