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時望向門口。
旋即,妻兒兩人目光落在林根生身上。
他們在這座全新的城市沒有任何人際關係,外頭的人,隻可能是來找林根生的。
不過,此時林根生也有些迷糊。
他撓了撓頭,猜測道:“應該是老張?”
在臨海,他也就認識張教授了。
打開門一看,果然沒猜錯。
隻是令他沒想到的是,張教授開口第一句話就讓他愣住了。
“老林,許院士讓我來的……說是先給你放個兩三天的假,把家裡安頓好了再去研究所那邊!”
說著,他從公文包裡取出了一些文件。
上邊包括臨海市這邊的中學資料,還有與林根生妻子對口的工作崗位。
張教授道:“不過,許院士隻是幫你們爭取了一個機會而已!
“這些學校,可以給一葦一個入學考試的資格,通過了就能入學。
“另外工作方麵……許院士也隻是幫忙做中間人,隻牽頭,至於能不能進去,就要看嫂子的能力了……不過我覺著肯定能行!”
張教授一點也不見外。
進了房間,比林根生一家子還要自然,直接就坐在了沙發上。
甚至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完事兒,他看著有些呆滯的林根生,又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道:“放鬆點,當是自己家一樣。”
林根生一下子就沉默了。
不過,雖然老張在插科打諢,但他內心的震撼與感激卻一點也不減。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許院士竟然真的將自己的事情放在了心上!
這已經不是汪居廷會不會這麼做的問題了。
換成任何一個院士,都絕對不可能做到這一步!
也是在這一刻,林根生才終於明白,為何許秋的項目沒有半點風聲走漏出去。
有這樣一個老板,誰不願意給他賣命?!
“老張,多的話我就不說了,謝謝你給了我加入許院士團隊的機會!”
林根生鄭重道。
張教授突然有些唏噓,道:“你說,他要是熬到了今天,應該也能夠苦儘甘來了。”
這指的自然是大學宿舍時,已經死去的那位舍友。
大學時期,他們的關係都非常好。
也都各自懷著滿腔夢想,進入社會闖蕩。
隻是有的人從此銷聲匿跡了,最好的也就是林根生了,而最慘的那位,則早早地被繁重的壓力壓垮,選擇了了結自己性命。
聊到這個話題,氣氛突然沉重了不少。
林根生妻子見狀,很有眼力見地帶著兒子離開。
隻剩下兩個老男人回憶大學時代。
……
而與此同時。
許秋已經在籌備著正式對付汪居廷了。
幫一把林根生,於他而言隻是隨手為之的小事。
甚至於,即便是汪居廷,在複雜的科研工作麵前,也不足為道。
若非多讓對方繼續乾一天,就多消耗一些資源,許秋甚至懶得管汪居廷。
但現在,為了避免無謂的浪費,許秋隻有強行讓汪居廷停手了。
“根據我們得到的信息,汪居廷研究所,現如今正在以不計成本的方式推動進度……每天的經費花銷甚至比許醫生你的研究所還要高!”
塗煙煙道。
這些資料,自然是嘉德醫療查到的。
許秋眉頭皺起。
汪居廷瘋了?
塗煙煙道:“能理解他為什麼這麼著急。許醫生你的新藥已經有了階段性的成果,指不定哪天就能完成,所以他著急了!”
汪居廷當初為了搶奪多發性硬化的專利,可謂是煞費苦心。
把能動用的關係都給動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