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近她,一動不動的看著她,她細微皺了皺眉,我扯了扯唇,沒有多說什麼。
班長打開行李箱,探了探周壁,蘇於翻著她的包。
我拿起紙杯,這紙杯內壁有一些粉末顆粒。
轉頭,兩人衝我點點頭。
起身,我們一起離開房間。
“那個箱子很乾淨,沒有任何血跡!”班長狐疑道。
“她包裡也什麼都沒有。”蘇於補充道。
“那就說明我們弄錯人了唄!”我平淡的說。
“可是,怎麼會?她的話都是漏洞!她竟然說了周研雪膽小,又怎麼可能舍近求遠去那麼遠的廁所,而且,她們的那個浴室地板那麼乾淨…”班長說道。
“就是因為漏洞太多,實在是太多了!那個行李箱的擺放位置有多麼巧合,還有那個杯子內壁的粉末,一切都是故意的。”
“你們知道催眠嘛,他在催眠慕嘉樂,讓她自己覺得自己是凶手!”
班長皺眉說道:“你的意思是那個行李箱擺放位置,乾淨的地板,還有那個紙杯裡被下了藥,都是在反複讓慕嘉樂去回味凶殺現場!”
我點點頭,說:“我覺得是這樣的!”
“慕嘉樂的精神狀態很不好,應該是因為目睹了周研雪被殺的全部過程。
她早上下來的時候有多憔悴,大概率早上去看了周研雪的屍體,嚇得。在她那種精神狀態下,人很容易神經錯亂的!再加上這一步步的心理暗示,她現在應該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凶手了!”
“那麼?凶器在哪?”蘇於問道。
我搖搖頭,“這個不知道。”
班長繼續說道:“按照你的邏輯,慕嘉樂的精神狀態,應該沒有那個思維去藏凶器,凶器就應該是真正的凶手藏的!”
“沒錯!”
我們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樓上有人在說話,“找到了嗎?有什麼特彆的!”
“這裡的東西奇怪又不奇怪,我們也拿不準啊!”
“再找找吧。”聽著他們慢慢上樓,班長開口了,“是趙燕他們!他們在找什麼?”
我們相互對視一眼,我摸了摸口袋裡的拚圖。
我們下樓
大部分人都聚集在大堂裡,他們似乎還沒有適應這一切。
不過也是,房間裡都有鬼,上麵還有凶殺,是我也不會上去的
我看了蘇於兩人一眼,班長笑著說:“你是不是想去看看那個屍體!在屍體上找找。”
我眼裡溢出驚喜來,“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你說,凶手想讓慕嘉樂自己認為自己是凶手,成為凶手最重要的一個條件就是動機,慕嘉樂沒有動機啊。”班長說道。
“動機怎麼會在屍體上啊?”蘇於撓頭道。
“因為在那具屍體上,我感受到了泄憤的意味。”我緩緩道。
蘇於鼓了鼓掌,“我的作用就是為你倆的精彩推論鼓掌,太厲害了。”
“哪裡,哪裡,沒有蘇姐,我倆什麼事都辦不成!”我低頭靠在她肩上說道。
她抖了抖肩,甩開我,道:“你少來。”
我們來到三樓廁所門口,撞見了李曼曼和葉福名,李曼曼看見我們跟我們打招呼,說道:“你們也覺得這個屍體有問題啊。”
我點點頭,說:“對啊。”
“她的致命傷是脖頸的那一刺,能這麼捅進去,還有身上被劃得那麼深,應該是匕首之類的。”,葉福名說道:“對了,你怎麼知道周研雪不是鬼殺的!”
葉福名看向我問道。
我直視著他,眼裡沒有任何波瀾,說:“我猜的啊,你不覺得她的死法跟昨天那些屍塊相比,有些仁慈嘛。”
李曼曼指著周研雪,說:“這!這也算仁慈,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我聳聳肩,沒有多話。
“凶器呢!被藏起來了嗎?”葉福名喃喃道。
“應該是,”班長說道,班長走進去,打開了周研雪坐的那個馬桶的水箱,“什麼都沒有!”
我打開旁邊的隔間,一間一間探過去,最後在第一間廁所的水箱裡,找到了一個很大的塑料袋,水箱裡的水都被染紅了。
“這是幾個塑料袋拚在一起的嗎?”蘇於問道。
“對,上麵還有膠布呢!”李曼曼說道,“不過,這塑料袋是乾什麼的?為什麼在這。”
“周研雪難道不是在這被殺的,屍體被這個塑料袋包裹著運過來。”葉福名肯定的說。
“我說的對不對。”他看向我們的眼神急切。
我微微點頭,乾笑著說:“應該是的。”
“那這樣說,凶器應該也能找到,你們快找啊!”葉福名使喚我們道。
李曼曼瞪了他一眼,繼續在四周找尋著。
就在我們翻箱倒櫃找凶器的時候,徐清風卻突然出現,這個倒是讓我有點驚訝,他眼神裡的慌亂轉瞬即逝,
他抬步走近,轉到了我的前麵,直麵著門,像是在害怕突然有什麼東西進來。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幾眼周研雪,才開始說話。
“你們怎麼在這啊!不害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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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也來了嗎?你不害怕嗎?”我反問道。
徐清風笑看著我,抬手,道:“你好,還是要重新介紹一下,我叫徐清風,是一位記者。”
我抬手跟他握好,“你好!”
葉福名插進來,也跟他握了握手,說:“我叫葉福名”徐清風衝他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徐老師,那您來這的目的是…”我指了指周研雪的方向,問道。
“我呢,也是有私心,想要報道一篇文章,這種酒店殺人案,大家還是很愛看的!”
“可是這件事情發生都快過去一個小時了,您現在才開始有這個意想嗎?”我問道。
“不是,我早上就已經拍了幾組照片,隻不過因為當時人太多,我拍的不是很清晰,趁現在人走的差不多了,我再來補拍幾張!”
“可是你也沒拿相機啊!”我看著他空空如也的雙手問道。
“對啊,你瞧我激動的都忘了。我記得我當時就把相機放在這來著,隻不過現在才想起來,我好像把它拿回房間了,”他搓搓手,乾笑著說。“我現在回去拿。”
說罷,他急急忙忙的又走了。一旁的葉福名幾次想插話,但是都沒有找到空子,剛想說話,他又走了。
他怨恨的看了我一眼,繼續去觀察周研雪的屍體了。
“他在乾嘛,來這轉了一圈又走了。”蘇於說道。
我搖了搖頭,“不清楚。”
“這裡太臟了,我去拿個手套。”我說道。
“嗯!”蘇於李曼曼回應道。
我下樓,走進二樓
記得徐清風好像跟那個林樂住吧
203,他們旁邊就是那對情侶
在樓梯口,看見徐清風進了203,進了自己房間好像沒什麼問題!我想多了嗎?
差不多一分鐘後,他又走出來了,手裡拿著相機。
他還真是去拿相機的,沒勁!
就在他朝樓梯口走來的時候,我幾步上了樓,我特意放慢步子等著他,可是聽到的是下樓的腳步聲!
連忙跟上去,他走進了後廚。
隻見他來到酒店後門,酒店後麵是一片森林,他七拐八拐的走,我遠遠的跟著,我注意了後麵沒人跟著我們。
終於,他停了,蹲在那裡刨土挖著什麼。
“新聞!新聞!我要新聞!”他狂熱的喊著。
隻是沒注意,後麵出現的人,
呲
刀捅進了他的脖子,那人捂著他的臉,慢慢放下,徐清風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我歪頭看著這一切,咬了咬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