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我無奈的對莫尋說:“看來我是第二個被鬼看不順眼的人啊。”
莫尋安慰我說:“往好處想,沒準她根本就沒看到你呢!”
“而且她不是沒進去殺你嗎?”
“你不懂,這就像是貓抓老鼠,因為你的弱,她給你希望讓你覺得自己是主角,其實你隻是彆人餐盤裡的食物。若是我當時直接出去,我可能會連屍骨都不剩。從她假裝離開開始,我就是她餐盤裡的食物,逃不了。”
夜裡
掌櫃的的簪子被我放在枕頭邊,冷風吹過,鈴鐺聲再次響起,片刻後,陰影落下。
鋒利的指甲劃過我的手臂,她握緊我的手腕,指甲插入骨血,似是要把我手腕上的肉挖下來。我倒吸一口冷氣。克製自己不睜眼,片刻,她又鬆開了我,我感受到,一旁的簪子被人拿起又放下。
一會兒,鈴鐺聲響起又消失。
她走了,房間裡的陰冷感也消失了。
我起身大口喘著粗氣。
看著手腕上的血痕!不免有些擔心,傷口感染,想著還是被吃了痛快,手臂斷了,貌似有點影響美觀。
門開了一條縫,外麵漆黑一片,前幾天客廳總會留幾盞燈,今天怎麼這麼黑。
“倒也是方便我。”我嘀咕著。
我貓著腰,挨著圍欄走。
想著下樓去偷點酒,先消消毒再說。
剛走到二樓,鈴鐺聲又響起來了
“你媽媽勒個鬼,這姐姐怎麼還沒回去啊!”
我一頭紮進了流春的房間,這一次我沒關門,躲到門後麵。
那玉娘似乎一直在二樓徘徊,像是在找什麼!
“有什麼不對的?今天好像沒死人啊。不,該死的是我,但她放過我了。可是掌櫃的為什麼要救我,她不是在喂她嗎?”我思緒飄散。
踏踏
腳步聲從樓上傳來,伴隨著鈴鐺聲的消失。
“神經病吧!這時候下來,來送死的。”
流春的房間離樓梯不遠,可以清楚的聽到那人的話:“呸,死戚光頭,休想拿著紅鞋來害我,我這就把它扔了。”
啊!救命啊!
伴隨著慘叫,還有撕裂的聲音,那嚼骨頭的聲音響起。
我吐了口氣,抱緊了懷裡的簪子。
不久,周圍靜的令人發顫。
我悄悄從門口望去,那人的屍體似是被拖上樓了,隻留下一道血痕和紅鞋。
我走到拐角處,看著血痕,心有餘悸!在夜晚帶著紅鞋不安全,我就把它藏在流春房間裡了。
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老大,咱們上去吧!”
我立馬蹲下,借著黑暗隱藏身形。
戚剛說:“彆著急,再等等,掌櫃的說了,那東西出來後,門就會開,給她喂食物,等她吃東西的時候,我們進去才不會受到牽連。”
“老大真是厲害,不過倒也是麻煩,這裡不能人殺人,否則就會被鬼殺。要是在外麵,我們還用的著這樣。直接把人殺了送出去,不用再費那麼多口舌。”
“行了,她進房間了,我們從另一側繞過去去那個房間。”
說罷,一行人離開了。
“我還擔心今天晚上沒有食物,她會來找我呢!還真是要謝謝他們啊!”
一路到後廚,我翻箱倒櫃的找酒。
“不是,這好歹也是個春樓,連瓶酒都沒有,備那麼多蒜薑,醃鹹菜嗎?這也沒到季節啊”
“酒還是有的!”正當我抱怨時,掌櫃的的聲音響起。
我轉身看著掌櫃的似笑非笑的眼神,頓時有點心虛,不久前答應人家不亂跑,現在就被抓包了,好尷尬。
我頹廢的坐到地上,想著要不要撒潑打滾一下,她好像挺吃這一套的。
我可憐巴巴的望著她:“我再沒有酒,我的胳膊就廢了。”
她轉身關上門,推開一旁的酒架,裡麵是個暗格有酒。
不一會,她拿來一些東西。
我乖乖坐好,看到她拿出的東西,嘴抽了抽:“姐,大蒜,生薑,小米,您餓了,我這生死攸關啊!”
“彆廢話,等著!”
掌櫃的將大蒜生薑搗成末狀,敷在了我已經青黑的手臂上。
我疼得全身上下都在顫抖,想著不能咬著舌頭,苦笑著說:“姐,給個手帕什麼的唄!我咬咬。”說著她還真給了我一個。
……
我醒來的時候,還在廚房,嘴裡咬著手帕,小廝們已經開始忙活了。我手也被包好了,也沒有那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