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成似乎也是沒見過女人發瘋，弱弱的移動到我身邊。餘蔓還在發瘋，她雙手撕扯著頭發，跪在地上狼狽不堪。
她雙目充血，眼裡還有些無助，望向那個死嬰的眼神有著無奈，誰都不是瘋子，誰也都不是傻子。
“這個給你。”我扔給她一粒藥丸似的東西。“吃了！我就不撕碎他。”
餘蔓撿起藥丸就吞下去，沒有一絲猶豫。見狀，我的手指漸漸彎曲，指甲從那孩子的身體裡抽出來。那死嬰明顯已經變成乾屍了，沒有一絲血肉。
我將孩子還給她說道：“你吃的是一種蝶蠱，你的生死現在在我手裡。這個是另外一顆，把它給你的丈夫服下去。你敢不聽話，不僅你會死，我會把你的孩子也給撕碎。”
我心思一動，餘蔓滿臉猙獰！喘不上來氣。
離開房間，孫成說：“那個餘蔓啊，每次找事都說什麼她兒子怎麼了？吵到她兒子了什麼之類的，但是生活這麼久，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她兒子，周圍的鄰居也沒有聽到什麼嬰孩的哭喊聲，我們都以為是她在沒事找事，都以為她根本就沒有孩子。但沒想到她還真有個孩子，還是個死嬰。”
“這個也不難猜，那個虎頭布鞋那麼小，一看就是剛出生幾個月大的孩子穿的。你仔細想想，從末世開始到現在，你們有見過這樣子的孩子嗎？剛剛出生幾個月大的。這種情況下，這裡應該很長時間不會有新生命誕生。縱使誕生了，這樣子的地理環境，他也活不了多久。餘蔓這個年紀的女人，再怎麼找事也不會拿孩子來當做話題，也隻能說明她真的有個孩子。隻不過……”
“所以她是瘋子嗎？”
“她不是瘋子，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瘋子傻子之類的，都是被改變過的人，想瘋想傻都沒有機會去瘋去傻，隻不過可能去裝瘋賣傻的話，自己就不會那麼痛苦了吧！隻不過可能大家都不會想到，有一天會那麼羨慕那些瘋子傻子。”
……
夜裡，我感覺到了蝶蠱，餘蔓成功了。
房子裡，江海，倒在地上，渾身抽搐，他的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揪著，肉裡好像有無數蟲子在爬在咬。
“混蛋，你給我吃了什麼東西？”江海怒道。
餘蔓似乎沒有聽見他說話，抱著孩子滿臉慈愛的在唱歌謠。
“那是咱孩子的救命藥！我的孩子不能有事！就算咱倆都死了，他也必須完完整整的活著。”
我推門進去，望著滿屋狼藉！餘蔓看見我，警惕的抱緊懷裡的孩子。我沒有理會她，走近江海，而這時的江海似乎緩了過來身體的疼痛慢慢減輕。
我拉過來一個凳子坐著，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江大哥吧，你好啊，我是閻婆婆的孫女。”我笑眯眯的說道。
他惡狠狠的瞪著我，怒吼道：“你要乾什麼？”
“你敢瞪我！”
啊！他疼暈過去了。
一盆水潑下，他驚醒，大口喘著粗氣。
他起身跪在我麵前，說：“求求你，放過我吧！”
“江大哥，你這是乾嘛呀？我哪受得起啊？您可是這片的老大啊！”
“不，你是老大，您才是老大啊！求你了，放過我吧！”
“我都說了，您才是老大，我這不還要仰仗您嗎？不過呢，我想要結識一下您的那位親戚，要不然就代我向他送個禮，怎麼樣？”說著我給了他一個藥丸。
“就是這個，您可一定要親眼看著他吃下去才行哦！如果到了明天晚上，他還是沒有吃的話，您和您的家人就不知道會怎麼樣了！”
“求你了，我不一定明天能見得到他。其實我跟他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我平時也是狐假虎威而已，說到底我跟他也隻見過一麵而已。平時都是嚇他們的，其實我連見他一麵都很困難，更彆說在他麵前吹耳旁風了。”
“原來是這樣啊！孫大哥，聽到了嗎？”
孫成探頭探腦的從門後出來，“你這門沒關，我也不是有意偷聽的。”
“我知道。隻不過，你是不是對你的體型有什麼誤解，那門根本就遮不住你啊！”
孫成翻了個白眼，沒有多跟我計較。轉頭惡狠狠的瞪著江海，說：“你這個孫子，真是該死。”
我沒有多湊熱鬨，轉頭離開了。在樓底聽到了江海的哭喊聲和求饒聲，就知道孫成打的有多起勁。
……
奶奶還是坐在麻袋上，安安靜靜的看著手中的布鞋。
“虎頭布鞋，那個孩子屬虎嗎？”
奶奶沒有回話，她最近的思緒好像都被這個虎頭布鞋給吸引了，整個人變得蔫蔫的，剛初見她的時候，她雖然很蒼老，看上去很憔悴，但是有一種活氣。現在這種活氣，漸漸消失了。
“是餘蔓給你說了什麼嗎？彆聽她胡說，她的孩子死了，她也見不得彆人的孩子好，應該是聽彆人說，你把我找回來，有些嫉妒就在騙你。”
“真的嗎？”
“真的，你應該相信她，她會來找你。”我肯定的回答。
“你再等等。”
……
一夜無話
劉力一大早，給我們送來了些蔬菜，道：“以往我都是送飯的，隻不過你來了那奶奶的日常飲食我就不那麼操心了。我給你送來了些蔬菜之類的，也是見諒，這種時期沒有肉，有肉也不敢吃。”
“有這些已經很好了，不過我想問一下，黃帝城的中心要怎麼去啊！”
“你去那個中心乾嘛呀？那裡亂的很，你去容易吃虧的。”
“好奇想去看看而已。”
“這個不行，你是婆婆的孫女，我可不能讓你出事，這個真的不行。”
看劉力推脫再三，我也不好強求，隻能去找孫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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