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趙成虎已經迷失了方向，在陰影裡搜尋著。
前麵模糊的身影指引著方向。
“虎子，來這，虎子！”
一聲聲虎子，帶領他走向了深淵。
他腳一滑，才發現自己已然走到結尾。他滑到車下，不巧衣服掛住了圍欄，列車加速。
而趙成虎下半身也被磨光了，血鋪滿了軌道。
趙力虎仔細觀察著外麵，確定沒有任何聲音後，才離開。
而趙勝虎呢！則是有些失神。
其實他們三個的母親是死於難產，留下了趙力虎。而那時趙成虎和趙勝虎還很小。
他回憶著他們三人的生活雖然艱苦但卻很幸福。
我思緒回籠，覺得有點可笑，這三個人的執念竟然還是女性，當真是諷刺至極。
我起身把鐘拆下來，扣掉了裡麵的電池。我的心跳漸漸平緩。看著依舊在移動的分針，深呼一口氣。
沒用
我把梅玉抱到床上，自己躺到了另一個床上。想著安安靜靜的睡一會兒，就一會兒。
不想，再一睜眼，天已經大亮了。咣當咣當的聲音還是在繼續，意味著火車還是在前進。
梅玉已經醒來了，她呆呆的坐在那！
我開口試探道：“你的孩子……”
“我根本就不配做母親，其實我跟你年齡差不多。”
她的麵容枯瘦蠟黃，看上去三十好幾了！
“我生孩子的時候十六歲，被人騙了，我才剛生下來，那個畜牲就把孩子賣了，剛滿月啊！然後家裡人也不認我，我就出來乾這行了，反正已經夠臟了。”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啊啊！”
……
一直在房間裡待著也挺好的。反正我們不用吃飯不用上廁所的。一直睡覺也可以的。
我靜了靜神，偷窺著周圍。
大家都還挺正常的，昨晚上死了不少，十個人有了，倒是沒有空的房間。大部分房間或多或少都有一個人。
算了，還是不要出去的好。
佛，普度天下的佛，其實死亡或許也算是一種普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