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想著這個問題,方京舟確實好像不太愛笑。
我繼續問道:“你剛剛不是還很害怕嗎?難道不覺得我凶嗎?”
笑然點點頭,說道:“我不是怕你,”
這是什麼回答?既然不怕我,為什麼頭低成那樣。
我不願再多想,隨即說道:“走吧!去醫務室。”
正值午休,醫務室的人還是蠻多的,我們走進去,來往的人對我們指指點點,我不太了解事情的真相,也不能直接問笑然,免得有什麼是非再出現。
笑然領著我走進一間暗沉沉的屋子,我抬頭看上去,連牌子都沒有,裡麵是一個女大夫,頭發花白,皺紋堆在一起,一臉苦相,帶著眼鏡,聽見動靜,抬頭看過來,眯著眼睛打量著眼前人。
她扶著眼鏡像是終於看清了,說道:“是笑然啊!”看的出來,老先生年紀是大了些。而且恐怕笑然在這個學校裡也不好過吧,才讓她有些自卑怯懦。
我轉頭看向周圍,返潮的房子,小的像是一個隔間,周圍暗沉沉的,這裡是一樓最裡麵,陽光早被前麵的樓擋的嚴嚴實實的,冷的很,這裡還有一張小床,和洗漱用具,她住在這裡,她的白大褂皺皺巴巴的,還有些不合身。
笑然笑著讓我坐下,說:“白大夫,你看看我哥哥吧!他的臉!”
似乎是白大夫這個稱號取悅了她,老先生笑著起身走近我,說:“讓我看看!”
她的手拂過臉,紮的很,而且她的衣服還沒乾透露著濕氣。
“還真是有點腫啊!沒事,不過不重,不用吃藥,冰敷一下就好了!”說著老先生又坐了回去。
她翻看著什麼。
是一部中醫典籍,她是學中醫的,看來不太受待見啊!
這醫務室從進來開始,架子上擺的都是西藥。不太對啊!時期不對,這個時期西藥應該隻有日軍主辦的醫院才有啊!一個學校的醫務室裡怎麼會有品類這麼齊全的西藥。根據他們的衣服和這裡的建築來看,這裡的時間區間應該在日本侵華區段。
這學校是日軍主辦的。,日軍主辦的中國學校不可能沒有日本人啊!這一路上沒見什麼日本人啊!分了區嗎?
走出來。
我問道:“你們學校是不是分了區,中國人和日本人是分開的。”
笑然點點頭,說:“對啊!我們學校是一個日本人投資主辦的!是有日本學生的,他們在南區這裡是北區。”
“好,對了,天快黑了!你去休息吧!”我告彆了笑然,轉身走,我一出校門這身體就不受我控製了!
我在街上走著,賣報的小孩叫賣著:滿樓,今日夜場《昭君出塞》
路人笑鬨著說:“這滿樓開張了,不是人都死完了嗎?這梅玉也是畜牲的,為了給日本人獻媚,養了他那麼多年的師父都能親手殺了。”
“誒,這樣的人,現在還少嗎?”
梅玉,這名字耳熟啊!串戲了吧!那不是上個副本的人嗎?
他沒有停,我也隻能離開,聽不到後麵的話了!
他走到了一座廢棄的戲院門前,破敗的滿樓二字,讓我心一顫,
,他走進去,裡麵早就衰敗了,滿地的灰,嗆鼻的很。
戲台早就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