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桌子上的畫,說道:“我想去見見這個畫上的人!”
小透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有些疑問道:“他隻是一個罪犯,我是在天橋底下殺的他,他出獄之後回到家就被趕出來了,他的妻子和兒子都被他所累,受儘了屈辱。
他沒有錢也無處可去,隻能跟那些乞丐躲在天橋底下。”
……
我轉而看向臥室門,問道:“你總共幫他殺了多少個人?”
“十五個!”
“小才畫的畫,應該不止這個數,為什麼偏偏要殺這十五個?你難道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嗎?”
“你又不是沒見過我早期的樣子,早就陷進去了,哪裡還想得了這麼多?”小透無奈道。
“說的也對,你說他殺的這些人,會不會跟那個孤兒院有關?這兩個故事緊緊糾纏在一起,一定是有聯係的,你之前是去過那個孤兒院嗎?為什麼會被困在那裡?”
小透搖頭道:“我從來沒有去過那個孤兒院,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我有意識出現在那裡的時候,也很迷茫。”
我突然想起來那個密室,連忙問道:“那個校長的密室裡麵到底有什麼,你知道嗎?”
“完全不知道,如果不是你們兩個發現那間密室,我根本就不知道那裡還有一個密室。”
“你咋什麼都不知道!”我有些嫌棄的說。
“廢話,大姐,我要是知道的多的話,我還至於被困在那,那麼久,受了那麼多罪。”
我挑眉道:“說的也是,”我拿起桌子上的畫,打量著上麵的人,玩味道:“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那咱們就一件一件來查,先去找這個家夥,看看能不能套出些什麼話來?”
小透點頭同意,也坐起身來。
我看到他的身體是實體的,問道:“這一次不需要我們兩個共用一個身體了嗎?”
“不用了,我覺得我可以!”
我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他打了個響指,周圍的環境變化起來。在我們消失後,身後的門開了一條縫,一道冷氣傳出。
一轉眼,我們來到了室外,月明星稀,無數的樹杈枝丫倒映在地上,夜鶯三兩飛過,是黑暗中的獵手。它們低吟長嘯,好似等待國王命令的弓箭手。
前方的路月光照著,清晰可見。我們順著乾涸的河道往上走,我不由得抱怨起來,說:“這不是你的夢境嗎?你直接到那不就行了嗎?乾嘛還得走過去?”
“就算是夢境,咱也得符合實際,你是外星人麼?就那麼突然出現,小心一會兒這個夢塌了!”
“塌了!你彆被彆人搶了夢主身份就很可以了,你還真以為剛剛隻有你注意到她了。從這些手筆來看她比你厲害的,可不止一星半點,你彆真被她搶了。”
小透一時為難的低下頭,無奈道:“其實剛剛在衛生間裡發生的一切,在我的夢境設定裡是沒有的。”
我倆走的緩慢,時不時還注意身後的情況,防止有什麼東西跟著我們。
“我猜到了,你正常的家裡,衛生間的牆壁上應該沒有那些畫。
目前按照你的意思來看,那些是她要給我的東西,她似乎在躲避什麼,甚至通過你的夢境來給我傳達,而不是將我拉入她的夢境,她不能夠被發現?”
小透笑著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我看著他,點了點頭。說道:“理解,正常,不能透露太多嘛!”
他也笑了,說道:“理解萬歲!”
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鐘了,我忍不住發牢騷道:“大哥,這是你的夢境吧,咱不能突然出現,你就不能把路程縮短點嗎!大晚上的,我不睡覺,陪你在這走馬拉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