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抓著女孩的手臂,也是放了力氣的,但她完全麵不改色,由此可見,這些孩子都不是什麼普通人,純屬在這做戲。
“立春他們還活著嗎?”我問了一個新的問題。
女孩愣了很久,轉頭直直看向我,緩聲道:“快了!那些綠色的水快滿了!”
我緊盯著她空洞的眼神,沒有說話。
而一旁的冶正則是和校長相談甚歡,校長在冶正麵前講的繪聲繪色,看上去他似乎對這個學校期許尤甚,並且真的很希望這個學校的學生成才。
我的視線看向他身後的那麵牆,黑暗的儘頭,一雙紅眸,將我逼了回去。
腦子一陣恍惚,耳鳴斷斷續續,就在我往前栽的時候,一雙手扶在我的肩上,幫我穩住了身形。阿越站在我身側,手隨意的扶在我肩上,視線卻看著前麵交談的人。
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在校長身上,害怕遺漏什麼重要的信息。
我扶著頭,隻覺得腦子暈乎乎的,那個家夥竟然守在那裡,看來得等他出來才能看到裡麵的情況了。
孫予德無意間看到了我擰眉,好像很痛苦的樣子,有些懷疑發生了什麼?環顧一圈,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反而是長笑挪了位置,靠近了他,低聲說道:“你在看什麼?”
孫予德搓了搓手,“沒看什麼啊!”
“這個房子裡有東西!”長笑以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幽幽道。
孫予德麵上驚了一瞬,“什麼東西?”
“暫時不知道,但是你不覺得校長身後的那麵牆很可疑嗎?像是故意貼在上麵,遮蓋下麵的東西的。”長笑聲音很輕,一時間還真有一些恐怖,要遮蓋什麼東西呢!
孫予德聽了他的話,轉而看向了長笑,低聲道:“你想乾什麼?”
長笑掛起了禮貌的笑說道:“不是我想乾什麼,而是你想乾什麼?或者說你可以乾什麼?”
我冷眼瞧著兩人的動作,目前而言,他們坐的靠後,其餘人都圍著朱銘,而我離的最近,所以兩人的對話聽的很清楚。坐在我對麵的是鐘誌加,他的注意也在這邊,不過有一種習以為常的隨性感。看來,這種事情是司空見慣了。
長笑沒有在意我的視線,繼續說道:“想好,是否要跟我合作了嗎?我可以告訴你另外的兩個隱藏條件。”
孫予德低眉想了想,點頭道:“好,我答應。”
長笑滿意的點了點頭,視線忽的落到我身上,也不說話隻是對我笑,笑得我有些心慌。
“你笑什麼?”
“沒什麼?隻是不知道姐姐要不要也入夥啊!”
我打量著他,注意到他一刻不停的在轉手裡的骰子。重新看向他的眼睛時,眉間染上不耐,“不要!”
“那真是可惜了!”他語氣遺憾,眼裡不明意味。
終於等到采訪結束…
我和阿越來到了宿舍樓的洗浴室,一入男浴,顯眼的一道血紅就那麼直直通進去,
“你說他是自己進去的,還是被人拖進去的。”我幽幽道。
“走進去的話,血是滴狀的,這是一道線,中間還有堆積的血堆,說明動作很慢,挪一點歇一會…”
“他是自己爬進去的!那位王老師從他的身體裡出來後,他還活著?慢慢爬到了這裡。他到這裡來乾什麼啊!而外麵的血跡呢?”
“被宿管擦了!”身後的閻婆婆開口說道。
我們兩個一致的麵向她,“昨天,他在七樓死的,就那麼活生生的從7樓爬到了1樓。”我麵色驚訝,的確是沒有看到這個。
閻婆婆點了點頭,“對啊!”
“他怎麼做到的?”我有片刻的無語,“他下來乾什麼!”
“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阿越一馬當先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