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地上血淋淋的皮,覺得這殺的有點太輕鬆了吧!之前的死神,很有壓迫感,而眼前這個感覺是個路人甲啊。
瘦弱的老人蹲在地上,很是孱弱,阿越把衣服披在他身上。周圍的孩子對他很避諱,四散開去,不想多待。
我走近他,笑道:“好久不見啊!校長!”
朱銘很虛弱,點了點頭。
我繼續道:“之前你說的一句話,我一直沒有很明白意思,不該輕易相信那一對夫婦,他們害了孩子,害了孩子們,我一直以為你說的是警察局那一對夫婦,但是他們害的不多,也就一個。所以你說的是朱溫夫婦。”
“沒錯!”
“難怪,那雙綠眸的儘頭會是張慧,我原本以為因為他們兩個是祭品,所以他們的眼睛顏色不一樣,但是,不是,白大叔不是祭品啊,他的眼睛為什麼也是綠色的。”
“說明,他們都是因為張惠而存在的。張惠是守陣者,土夫子也是,可是朱溫侵染了他們,這對夫婦早年間騙了你。後來有了小才一經事,他們恢複了守陣者的身份,張惠回到了原位,可是為什麼土夫子沒有回去?”
朱銘眸中無色,緩緩道開原委,“之前,孤兒院的條件不景氣,我就動了盜墓的念頭,可是後麵被人發現了,就被抓了。
之後那個警察局局長給了我一條生路,說是要資助我們孤兒院,但是學校的地址得搬遷,他說恰好這個地方有一座舊的學校,因為工程的原因,所以被迫停工了,他資助我們完成了校園的竣工。
當時我很高興,以為這些孩子會有好的生活,可是等到這個孤兒院修建完成之後,他就不管我們了,任由我們自生自滅,學校離社區很遠,更加沒有人關注我們這些人了。
等到我終於熬不住再去見他的時候,突然有一對夫妻來拜訪我們,說是要收養一個孩子,並且說是局長介紹的。當時他們穿的很名貴,我也就沒起什麼疑心。
當時他們打量完了,所有的孩子告訴我說,這裡的孩子都太普通了,太平庸了,那些有錢人都更加喜歡有天賦的孩子。我當時看著他們瘦瘦小小的……”說著他抹了一把淚,捶胸頓足滿臉悔恨道:“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
我們三人沉默的看著他,我緊盯著他說道:“他承諾你了什麼…讓你簽了什麼吧!”
朱銘愣了半晌,眼裡湧現出無措,搖了搖頭,不願意開口。
“名利?對吧!正常情況下,鬼絕對不會上普通人的身,除非有協議簽訂。”阿越開口說道。
朱銘點了點頭,“對,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他跪伏在地上,泣不成聲。
“土夫子呢,他怎麼回事?”我緊盯著他問道。
“他是第一個出來的人,不知不覺中他知道了這裡的所有信息,而且還有那本筆記本在,他想要出去那幾句詩是關鍵,他需要借助外人的身體出去。”
我情緒激動起來,“那些詩,怎麼就讓這裡死了這麼多人呢,而且你們之前根本就沒有什麼外來人,無論他入了誰的身體,他都出不去,這有什麼意義呢?”
朱銘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他為什麼一開始就不大開殺戒…呢!”閻婆婆問道。
阿越冷盯著朱銘,幽幽道:“雖然你沒有良心,但也不是全都沒有。他剛剛跟你簽訂協議時,他的實力並不強大,所以會在一定程度上按照你的想法來行事,真正創造了一批又一批的天才,而且靈魂被反複利用的孩子,性格都被磋磨了,所以很受那些養父母的喜歡,你的名聲算是打出來了。為此,你對他的反抗就很輕很弱,直到最後,他慢慢完全占據你的身體,也便開始大開殺戒,哪怕你最後醒了,你也違背不了他了。”
看著他臉上悔恨的表情,
“宿管是誰?”我問出了我最想問的問題。
“她是小納,也是小才的室友。”
“她為什麼會變成那個樣子?”
“她心中有愧,他們兩個之前玩的很好,後來因為一個糖果小才替她認了罪,兩人當時一同受了罰,很可惜那是他們兩個的最後一麵。她變成那個樣子,不是因為小才,是因為她自己,其實她是可以出去的,她擁有正常人的生命體征,所以才會變老,但是這裡畢竟已經是詭域了,人或多或少都會受到影響,小才不願意見她,她就一直守在這裡,也不走也不離開。她的行為,被限製的很厲害。”
“她有詭域吧!”我幾乎肯定的說。
朱銘驚了一瞬看向我,“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我實在不相信一個正常人能有那麼厲害的壓迫感,她的詭域就是704宿舍對吧?藏在她心底最深的執念,當時我就很驚訝那些糖果什麼的,我覺得不是小才最心底的秘密,而是她。她甚至根本就不敢進去那間宿舍,一顆糖果而已,何必呢!”
“她痛苦的並不是簡單的那顆糖果,而是糖果之後發生的事情,如果不是當時恰好他們兩個罰站,那個局長就不會正好看上小才,就不會把她帶到家裡去虐待她,就不會發生後來的一係列事情,她被折磨成這樣,一輩子守在那裡,永遠都出不去。”
“所以她就永遠守在這裡了,她之前在教學樓裡乾了什麼?”
朱銘看了看地上的皮,說道:“她殺了死神!”
“怪不得她會是這個界麵的執罰者,原來是沒有選擇啊!殺了死神!你不是之前的那個死神啊,難怪這麼好殺。”
“那那個王老師呢!他又是誰?”
“他叫王鑫,朱溫很是喜歡他的皮囊,所以就設局讓他吃了自己的屍骨。那具屍骨很有邪性,竟然把他同化了,他成了詭,喜歡喝血,他就像是一個寵物一樣,被養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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