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站在中心,他身上的衣服慢慢飄動,變成了一張又一張白色的紙片,撲克牌的花色籠罩在他身上,
我心裡訝然於這樣子的皮膚竟然會被一個小孩所擁有,不禁開始好奇他的身份。
但是總覺得這個皮膚真正的樣子,不是這樣的,這麼嚴肅可怖的場麵,應該成就於更大的賭局才對,可見他對這個皮膚的了解還是不夠透徹。真正的威力並沒有發揮出來。
荷官站定在中間,無數的紙牌刺向長笑,僵硬的重複著指令:莊家出局,莊家出局。
長笑瞟了我們一眼,沒有說話,打了一個響指,就消失在眼前了。
我低聲說道:“這個皮膚連自己的宿主都不放過,就這麼明令禁止的把他趕出去了,可是這個地方還在持續運行。”
阿越冷聲道:“說明這個皮膚本來就不是他的。”
“真的是很厲害的一個皮膚,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子執行的詭。”
“這個皮膚確實很厲害,它真正的威力並沒有對長笑開放,應該有他自己真正的主人。”
發怒的荷官慢慢平息下來,一旁圓桌上的托盤裡,慢慢出現很多東西。
“這是按照諸位賭注的需求所獲得的獎品。”
土夫子先一步走上前,那本畫冊漂浮在空中,猛地翻開,裡麵突然冒出兩個小孩來,他們皮膚呈青藍色,一男一女,我一眼就看出他們兩個是食堂大冰櫃裡的那兩個孩子。
兩個孩子抓向土夫子,拉著他就往裡扯,想要把他扯進畫冊裡,其實按常理來說,土夫子隻是一個正常人,兩隻小詭的力氣還是可以的,把他拉進去不費勁的。
可是他像是一下子激起了求生欲,翻滾著脫開了束縛,衝向了荷官的位置,大喊道:“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他還沒碰到荷官就碎成屍塊了。
我盯著畫冊裡的兩個小孩,喃喃道:“賭注的需求?看來這個獎品的發放是按照我們的賭注來設定的,正常情況下,賭注暗含了賭者的需求和野心。
意思就是說,賭注即代表賭者,所以賭注的需求被認為是賭者的需求,這兩個小孩是被他拐來的,他們的需求就是殺了土夫子。”
王鑫走到位置上,撫摸著那塊生肉,惡心的乾嘔,他吐了很多肉糜,那些肉糜散發出惡臭,經久不散,我們難受的捂住口鼻,離的遠了些。
他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看著自己的身體,一下子疼得直不起腰來,那些猙獰的傷口一下子變得更加猙獰。
“你恢複了正常的身體…”阿越走上前一步說道。
王鑫或者說是李慕慕麵色難看,掙紮著抬起手又放下,他死了。
錢平在一旁猶豫道:“真沒想到他竟然想要恢複正常。”
“吃了那麼多人,還能怎麼正常!”我沒好氣道。
荷官在一旁突然出聲:“其實他本身不壞,他被設局吃了人肉,主要是因為他是唯一敢反朱溫的人,那時候他帶頭維護那些孩子們,保護他們,隻是不想最後落了這樣的結局。
一切都是最好的結局了,當時生吃人肉的記憶會為他的未來造成不好的影響,死了倒也清淨,你覺得他能接受自己當初保護的孩子們,最後被他活活吃掉了嗎?”
錢平撇了撇嘴,“說的對,沒人能接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