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
這一聲讓所有恍惚都回了神,所有人的注意都放到了門上。
樓歡先我一步起身,開了門。
屋外,黃大仙雙手抱於胸前,低眉順眼,可是嘴角的邪笑讓人十分不舒服,尖細的聲音傳出話來。
“這位少爺,看我是人是怪啊?”
樓歡倚著門好整以暇的看著它,道:“自然是人!”
“嘻嘻!”這笑聲細長,細聽還帶著幾分釋懷。
它恍然抬起頭,轉身走進了迷霧中,我緊盯著它的方向。
在迷霧裡,他的身影陡然變大,皮毛脫落,意象中的“樓歡”,沒有出現,而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這是怎麼回事?”我驚的站起身來,迷霧中依稀可以看清那張人臉。
那張臉對我們來說並不熟悉。
依稀中可以看見,他朝我們作了作揖。
花玲有些看不懂,“這是什麼意思?他真的化成人了!那那個怪語中你化我模樣,是什麼意思?”
“那張臉你們有在哪?見過嗎?”五爺問道。
“完全沒印象!”我搖搖頭。
“他在作揖!”樓歡指出了他動作的重點。
我明白他的想法,但是並不認同,“你想表示他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他剛剛的體態確實很…
但是現在看這裡的人,也就是民國中後期,但凡是個文人也有作揖的習慣。”
“有一點你說對了,看他剛剛的體態的確是個文人,隻不過他原先是黃鼠狼,你家黃鼠狼之前讀過書嗎?”
“他原來是人,變成了黃鼠狼?”花玲說的確定。
“八九不離十!”
“噓!”我突然打斷了樓歡的話。
花玲眼睛滴溜溜的亂轉,狐疑的問:“怎麼了?”
我指了指樓上,“有人出來了!”
頭頂的木板被踩的直響,
樓歡小聲道:“我們兩個先走,彆撞上!”
我點了點頭,花玲朝我擺擺手。
幸好房間離出口近,我們兩個緊貼著牆壁跑了出來。
外麵的白霧更深更重,不過對於我們兩個來說問題不大。
樓歡先發問道:“你有聽到上麵的敲門聲嗎?”
“沒有,當時的迷霧很重。”
“我也看不到,說明她又在出手乾預。”
“看來黃鼠狼這條線也不淺啊!”
“白狐被活剖的場景,你是在哪見的?”樓歡像是問出了最想問的問題,語氣雖然漫不經心,但有些彆樣的執著。
“我第一次拿到那個簪子的時候,眼裡就冒出了這樣子的場景。”
“是嗎?”他有些不相信的反問。
我不明所以的看著他,“難道不是?”
樓歡輕笑一點,沒有說話。
地底的陰氣似是在往外滲,冰的人腳底發涼。
月光投影下的牆壁上,倒映出許多的身影,感覺我們的麵前站了很多人,但就是看不見他們。
我們兩個越往裡走越沉默,因為我們走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