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牧從不懷疑自己能否輕鬆拿下眼前的臭老鼠。
隻因陳灼之前麵對喪屍樓下變異喪屍的表現,和之前被他射傷的情況來看,應該不是什麼難對付的主兒。
他的手臂肌肉鼓起,同時腦門上也冒出一條條紋路清晰的青筋,正朝陳灼抓來。
眼見就要觸碰到陳灼的脖頸,他仿佛都能聽見陳灼被自己擰斷脖子的聲響。
可這終究隻是他的幻想罷了。
麵對這兩隻襲來的大手,與莊牧的無能狂怒相比,陳灼顯得尤為平靜。
隻見他不急不緩地提起手,在莊牧快要觸及到自己時,提前扣住了他的四根手指。
隨後陳灼手腕翻動,提氣一收。
僅僅是微微一用力,“哢!”一聲脆響在兩人之間響起。
“啊!”直到鑽心的疼痛從手指蔓延到全身,莊牧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聲嘶力竭地大喊一聲。
透過地上火把的火光,他清晰的看到,自己雙手的食指和無名指都紛紛被擰斷。
即便還未徹底斷裂開來,卻也扭曲成一個極其猙獰的弧度,此時無力地耷拉在空中。
“你...”
發現到事情有點和自己想象中不太一樣,莊牧連忙後退一步,還想說些什麼。
可迎接他的則是陳灼直擊門麵的直拳。
“轟!”手上的疼痛還沒徹底消退,莊牧整個人又再次向後倒飛出幾米。
脊背直挺挺地重重撞擊在了身後的混凝土樓梯。
“噗!”一口滾燙的鮮血從其嘴裡涓涓流出。
莊牧伸著扭曲的手指,後背的傷勢已經令他站不起身,顫抖地指著陳灼:“你...你怎麼可能這麼強?”
陳灼可不打算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自顧自道:“我都說了讓你識相點把物資交出來,不樂意給?”
“那就等著被我一拳打死咯。”
說罷,陳灼緩步上前。
光線昏暗的醫院裡,腳步聲響起。
聽起來緩和,可每一步卻都像是踏在了莊牧的心頭。
“噠——噠——”
透過地上的火把,能發現一道人影逐漸靠近。
陳灼正打算將這個莊牧地正法,可手中的動作卻驀地停下,同時瞪大了雙眼。
“不對,這不是我的腳步!”
他的各項數值平均都快抵達50點,除了故意為之,走路哪裡還會發出這麼大聲音。
也就是說,這個腳步是其他人的,而且還離自己很近。
一時間,陳灼脊背生寒,空氣在這時候似乎也凝結住。
顧不得眼前還沒弄死的莊牧,陳灼立馬喚出長刀,朝身後用力砍去。
“鏘”
刺耳的動靜響起,可透過夜視儀,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切的陳灼則是一臉難以置信。
隻是輕輕一擊,手裡用了這麼久的合金長刀居然就這麼應聲斷裂。
更令他難以相信的是,將他的合金武器隨手打斷的人竟然是一隻喪屍。
那是一隻身著白大褂的身影,不同於大部分變異喪屍的誇張身材,這隻喪屍卻依舊保持人型。
儘管皮膚已經開始腐爛,露出了森森白骨,但它依然穿著那件破舊的實驗服,胸前的口袋裡似乎還裝著幾支散落的筆和聽診器。
醫師喪屍的眼鏡早已破碎,隻剩下一隻鏡片還顫顫巍巍地掛在鼻梁上,反射出幽幽的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