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敢?”
盧濤雙目赤紅,手腕處涓涓流淌的鮮血令他麵色慘白。
“我怎麼敢?”
“盧長官,不是你說的要我放開的嗎?”
“你看我倆現在隔著這麼遠,我不是照做了?”
“這會兒盧長官怎麼還有話說?”
陳灼手裡還攥著那隻鮮血淋漓的手掌,麵色含笑地打趣道。
盧濤捂著傷口,強忍著疼痛開口催促道:
“還他媽愣著乾什麼,還想不想在我手底下辦事了,趕緊給老子弄死他!”
“今天要是這小子不死,你們一個個就是回去了也彆想好過!”
二十幾位求生者聞言,頓時有了動作,想要上前控製住陳灼。
杜欣李大鵬等人見狀也都挨著陳灼身邊,做出戒備狀態。
“我看誰還敢動!”
此時,被晾在一旁的馮自樂終於有所動作,喊叫的同時,手上的求生平台上是一通已經接通了的通訊。
今天本來是好事一樁的交易,如今搞成這個樣子。
不僅手底下人都不聽使喚,還要跟著盧濤胡作非為。
他早就忍不住了,剛剛他們不聽指揮的時候,他就已經撥打了通訊。
用三兩句話解釋清楚今天的事後,通訊那邊果然傳來震怒。
“好啊,好啊!”
“就一個簡單的交易任務,才出去多久,這麼快都反了天了?”
“讓盧濤接通訊!”
便有了現在的一幕。
電話裡的聲音在場的所有官方避難所的裡來的求生者都不陌生。
這次交易任務,就是這個通話裡的求生者下派的。
除此之外,通話裡的男人也是除馮自樂以外求生者的頂頭上司。
所有人聽到這話,二十來號人手上的動作都紛紛停下。
儘管他們願意聽命於盧濤,但通話裡的這位可是上司的上司,在避難所裡舉足輕重的存在。
他們哪裡還有膽子輕舉妄動。
馮自樂撥通的是視頻通訊,所以除了聲音,在一旁的陳灼還能看到視頻中說話人的長相。
和陳灼印象中的軍官差不多,麵色剛毅,不苟言笑,加上對方正處於怒頭上。
更是一副怒目金剛的模樣。
“盧濤!你想乾嘛!”
“出去幾小時,所裡的遵紀就全都還給老子了?”
“誰給你的權利允許你不聽馮老的話,私自瞎指揮的?”
“我要是不接這通視頻,你是不是還要把馮老弄死在外邊?”
“林隊,我們這也沒不聽指揮啊。”
“馮老在所裡說的交易兩隻綿羊,我隻是把剩下不交易的牽回去而已。”
“是這個小子先動手襲擊我,我才命令手底下的人動手的。”
“難道我要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外來者打死也不作為?”
盧濤伸出了那隻被陳灼硬生生掰斷了手掌,一臉悲憤地說道。
“閉嘴,你什麼德行我還不知道?”
“告訴我,所裡的軍規怎麼說的?”
“不聽指揮,目無軍紀者,該當如何?”
盧濤聞言,麵色瞬間陰翳了下來。
倒不是他怕了他口中的林隊,而是違反軍紀,會影響他之後的晉升。
“嗯!?”
眼見通話裡的林隊就要發作,盧濤隻能沉聲說道:
“目無軍紀者,輕者軍職降級,重者免除軍職或立即處死。”
亂世用重典,這最後一項便是身處廢土世界的官方隊伍製定的嚴苛懲罰。
“你知道就好,從現在起,你的軍銜降到最低級,你有沒有異議?”
盧濤低下頭,麵沉如水,從他額頭暴起的青筋來看,火氣不小,卻不敢多說一個不字。
“沒有,盧濤願意接受林隊處罰。”
不過說完這些話,不知是不是錯覺,陳灼覺得對方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反倒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