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紅心裡急的不行,她從醫院離開後,就回了賭場,她上班的地方是賭場下麵的地下場所,而那家賭場正是宋安民差點去了的那家。
薑紅是舞女,平常不出台,但偶爾也有意外。
薑紅身材好,相貌清純,通過跳舞掙了不少錢,但每個月工資也就那點兒,更多的是小費,不過孫香杏他們不知道薑紅是做什麼的。
薑紅先找了管幾個手下的趙哥。
趙哥一看她來,就叼著一根煙,“這件事你不用多問了,他們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這件事上麵很生氣,我下次也沒法給你辦了,裡麵找你,你進去吧。”
薑紅皺皺眉頭。
趙哥:“行了,不會打你,你進去就行。”
十分鐘後,薑紅出來了,左右臉兩個巴掌印,眼睛通紅,她手裡還攥著一千元錢,這是提前預支的工資。
趙哥喲嗬笑著,“果然是紅姐,待遇就是不一般。”
薑紅瞪他一眼,把錢裝進大口袋裡,匆匆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原本薑紅想讓宋安民來賭錢,到時候做局陰宋安民一把,讓他欠點賭債,宋家給她還賭債,到時候分到薑紅手裡,就能抵一些賠償金。
沒想到宋安民竟然沒答應!
這天下午,孫香杏把湊夠的八千元帶去了派出所,宋信福兩口子、宋誌成還有宋家小輩兄弟們都去了。
留著宋芸和宋建民在醫院照顧宋老爺子,原本宋安民也想來,徐桂英看他就煩,把人也留在醫院了。
八千元是好不容易借到的,剩下的錢還得寫欠條,在警察同誌的見證下,金珠作為孫榮的配偶寫下欠條摁手印,宋信福才同意簽下了諒解書。
至於能少判多少年,就不是他們能決定的了。
孫香杏看著那麼多錢就心痛啊,裡麵有薑紅給的一千,說是找老板預支的,以後每個月彆想薑紅再給他們錢了。
孫香杏又向薑家親戚借了兩千。
金珠跟娘家借了三千,又跟孫家親戚借了兩千。
現在兩家人債台高築,借遍了所有親戚,他們看宋家人的眼神極為不和善。
徐桂英點清楚錢,拿著提前準備好的幾個大口袋裝好。
“什麼眼神啊,和解就要有和解的態度,你們是孫榮家裡人,彆搞得你們才是受害人一樣,警察同誌還在這呢,裝什麼裝!”
孫香杏心裡的小九九被戳破,她這輩子就沒見過徐桂英這種死不要臉的人!
虧她還是供銷社上班的,簡直就是掉進錢眼裡了!
問題他們還說過不過徐桂英!
心裡更氣了!
宋信福收好欠條,跟負責辦案的警察同誌打了聲招呼,宋家人就準備回醫院了。
這事兒差不多就算了了,隻要金珠能在五年內還完剩下的七千元,這事就徹底了結了。
回到醫院,老爺子正在陽台上曬太陽,他還得再住一個星期的院,病房裡有個陪護床,宋奶奶才睡醒沒多久,在病房裡舒展筋骨。
“爸媽,我們回來了!”
宋奶奶唉喲一聲,“老頭子趕緊進來,大狗子他們回來了!”
宋老爺子年輕時候是會計,經過他手裡的錢有不少,但真正拿到屬於他的幾千塊錢,還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老爺子掂量掂量了捆好的一疊,麵上劃過一絲悵然。
正好八千,三兄妹加上老爺子夫妻,每家兩千元。
眼看老頭子拿了兩千給宋信福,宋大狗子朝後一退,擺手道:
“爸,這錢我們要不得!您留著自己用吧,反正我不要!”
宋老爺子瞪了宋信福一眼,“你個狗東西腦子比木頭還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