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宋安民還是進了宋家,他動靜很小,溜回自己床上,老五又反鎖了門。
第二天早上五點鐘,宋安民就醒了,又偷偷摸摸溜出了和平巷。
宋建民早上六點鐘起來蒸饅頭,等到一家人全都齊了後,就說了郭泉的事。
宋英英驚得筷子都掉到了地上。
“反正四姐和英英你們出門小心。”
宋英英倒還好,她上下學都有秦家的車子送她,其餘時間要不在學校要不就在宋家或者秦家,單獨自己出動的時間很少。
徐桂英皺緊眉頭讓宋蓉蓉下課的時候儘量彆自己走。
突然,徐桂英眼睛一眯,“老五,你咋知道郭泉的事?郭泉認識的是老三。”
宋建民腦子一轉,“媽,我早上一大早去外麵丟垃圾,聽到彆人說的。”
徐桂英盯了老五一眼,也沒說信不信。
宋信福對徐桂英說,“老婆子,你最近不趕工,早點回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不過這天傍晚,最先出事的就是宋信福。
宋信福廠裡的預算可算弄完了,今天傍晚,幾個工友說去小酌幾杯再回家。
宋信福免不過情,就去喝了兩杯,總共也就半個小時的時間吧,一行人就散了,宋信福騎著自行車往和平巷方向走。
宋信福酒量還可以,就喝了兩杯醉不了,一邊騎車還一邊哼著歌,唱的是港市那邊新出的專輯,領導天天在辦公室裡放,老宋想學不會都難。
突然,一道瘦高瘦高的人影從一個巷子裡竄了出來。
差點就撲在了宋信福自行車上。
宋信福嚇了一跳,車差點都翻了。
宋信福穩著車往後看,隻見兩三米遠的後方,那道人影朝他轉了過來,臉色很白,人很瘦,是個女的。
她對宋信福說了一句。
“唱的真難聽,彆唱了,喉嚨彆要了。”
宋信福深諳一個道理,過得好時,彆同他人爭長短。
宋信福覺得自己最近過得挺好的,除了老二的事情以外,他沒和那個女的糾纏,趕緊蹬著自行車就跑了。
過了巷子,才到了外麵大馬路。
宋信福還心有餘悸,想起那人的臉,白刷刷的,老嚇人了。
宋信福騎著車想事,突然一下車頭就歪了,撞到了花壇邊上。
宋信福摔下車,誒喲誒喲了好幾聲。
“大爺,大爺您沒事吧。”
老宋疼的齜牙咧嘴,“小姑娘帥哥,趕緊送我去診所,腳扭了!”
來人正是一對小情侶,把老宋送去了附近的診所。
診所裡有電話,宋信福打到了社區,又把徐桂英喊過來了。
徐桂英一進診所就開罵。
“宋信福,你個老不死的騎了幾十年的車,還能摔跤,也就摔花壇了,你要是摔馬路正中間,那才丟死人!”
宋信福揉揉耳朵,“行了,彆說了。”
徐桂英看了眼老宋的腳,問醫生,“嚴重不嚴重?”
“還好,就扭到了腳踝,今晚回去抹點藥,明早就能消腫。”
徐桂英點點頭,“宋信福,你明天彆去廠裡了,在家休息。”
宋信福:“明早再說吧。”
“你咋回事啊,咋摔了?!”
宋信福輕咳一聲,這會還有外人在,他哪好意思說自己是被人嫌棄唱歌難聽破防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