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建民嗯聲，這事兒不稀奇，廠裡也有好一些人會下班借著車間的燈光看會書再走呢。
餘芳又道：“宋建民，你真厲害。”
宋建民擺擺手，“算不上算不上，我就充其量陪跑而已。”
這條路要走到軍四醫院才會分開。
宋建民暗想應該不會碰到老爸老媽。
餘芳今天穿的一身淺色短袖長褲，顯得整個人更瘦了，還是第一次看到餘芳穿淺色。
宋建民誇道，“你皮膚白，穿淺色好看。”
餘芳：“你也很好看。”
宋建民尷尬咳嗽一聲，“還好還好。”
說來也奇怪，餘芳長得挺清秀，但宋建民對她就完全沒有之前對章晴麗那種心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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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建民覺得自己真是天下第一大善人。
他是真心把餘芳當做自己朋友的。
到了轉角處，兩人分開。
“我先回家了。”
“好，下次見。”
餘芳今天沒去其他地方，她直接回了巷子。
路上遇到了一個孕婦和老太婆。
孕婦就是宋建民很討厭的那人，叫熊淨。
老太婆應該就是熊淨她媽了。
“媽，平華後天就出獄了，你再過一個月再走嘛，平華接下來還要找工作，還沒穩定前，你就先住在家裡嘛。”
熊老娘嘖聲，“我家裡還有雞鴨鵝。”
“媽，我還是你女兒呢，我重要還是你那些東西重要，我肚裡的可是你的孫子！”
熊老娘沉著臉，“老娘真是欠你的。”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從她們身邊經過。
熊淨一把拉開了熊老娘，往旁邊站了站。
熊淨看到餘芳，心裡怵得很。
之前第一次碰麵，熊淨說了幾句餘芳，之後幾次見麵，熊淨就感覺餘芳眼神不大對勁，這也是熊淨之前回娘家住的原因。
現在莊平華就要回家了，熊淨才回了這裡。
等到人走遠了，熊老娘問：“那個是誰啊？”
熊淨皺緊眉，“鄰居都不喜歡她，你離她遠點。”
正好路過金曉雯家裡。
金曉雯就在門口嗑瓜子兒。
“我們還都不喜歡你嘞，你咋沒搬出去！”
熊淨瞪著她，“金曉雯，你嘴巴放乾淨點！有屎就去刷牙！”
金曉雯翻了個白眼。
“我又沒說錯，你隨便問問，這巷子裡有誰喜歡你的？”
熊老娘抄起袖子就要跟金曉雯乾架。
“你給我閉嘴，滿嘴噴糞的玩意兒，我閨女也是你能說的？！”
金曉雯在這裡住了十多年了，還怕熊淨這種外強中乾的？
“要不想被人說，就乾點兒人事唄，不是誰都跟你閨女似的，勾了彆家男人，還要起欺負人家前妻做生意的。”
巷子裡有人出來看熱鬨了。
熊淨趕緊將熊老娘拉走。
“媽，走吧，彆說了。”
熊老娘又啐了一聲，癟癟嘴，帶熊淨離開了。
金曉雯嗑完瓜子兒，拍拍手。
“賤人真多。”
餘芳回了家裡，她直接去了地下室。
地下室和一樓就靠扇鐵門擋住，走下樓梯。
裡麵血腥味極重。
幾個頭皮連著頭發掛在了鐵絲上。
餘芳取下頭發，露出光頭，鏡子裡映照出餘芳麵無表情的臉。
他拿出小本子，寫下了莊平華和熊淨的名字。
在這之前，是郭泉。
郭泉後麵打了個勾。
城中村。
高江帶著宋陽民在外麵打聽了兩三日都沒消息。
不能再這麼沒頭蒼蠅似的找下去了。
高江還是做起了老活計，他自己買了工具在家裡做木材，做好的鋤頭，刀，小椅子桌子就拿出去賣。
就在離他們家不遠的路邊，地上擺了攤。
來來往往，人多，也能打聽消息。
宋陽民除了回家外，就沒說過彆的話，好在人老實聽話，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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