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桂英帶宋陽民出了診療室,取了中藥後,就去做dna檢查了。
她準備好兩個小塑料袋,一個裝著徐鬆原的,一個裡麵頭發是她的。
她心裡有譜,但還是得做次檢查,還得給徐鬆原看。
老二啃餅啃的不亦樂乎。
徐桂英牽著他走了,回到和平巷後,發現錢玉桉也來了,正在和宋奶奶說話。
錢玉桉一笑:“徐阿姨。”
徐桂英:“玉桉,你來了啊。”
宋奶奶見宋陽民眼睛發紅,連忙問發生什麼了。
徐桂英輕咳一聲,給老二留了麵子。
“被風吹的。”
宋陽民很快就忘了醫院的事,坐在簷下坐在小板凳上,那椅子小,宋陽民隻好抱住自己的腿。
錢玉桉來到宋陽民身邊,陪他坐下。
徐桂英回到屋裡,上午的事就跟做夢似的。
她簡直不敢相信竟然見到了小弟。
吃完中午飯後,徐桂英就匆匆出門了。
她騎上自行車就去了羅安鎮,騎車過去得一個小時。
徐桂英屁股都要蹬出火星子了。
下車後,她趕緊扶了下腰。
媽耶,人老了不得不服。
徐桂英還是第一次來羅安鎮,她在鎮上大致逛了一圈,找了這麼多年,沒想到小弟就定居在距離首都不遠的地方。
羅安鎮很多人都做中藥材生意,街上到處都是人。
徐桂英騎車去了幸福村,幸福村就在大路邊上,平常路過的人挺多,徐桂英在其中並不顯眼。
她在路邊的茶館坐下,不動聲色的找機會打探徐鬆原的消息。
正好睡覺就有人遞枕頭。
下一瞬,後桌就有人在談論徐家的事。
“徐鬆原真是命好啊,生了個女兒能嫁給書記的兒子。”
“哎,你還不知道吧,他女兒根本就不是親生的。”
“啥??這啥情況?!”
“徐鬆原老婆早些年就被淹死了,後麵這個女兒是領養的!你們都不知道?”
“更好命了,領養的女兒都能和書記兒子結親。”
“好像是從徐鬆原堂弟那過繼來的。”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啊,那徐鬆原還不得趕緊掙嫁妝錢,要不然萬一徐雪認徐忠堂當爹了咋整!”
“徐忠堂能答應?”
“徐雪又不知道她親爹是誰。”
徐桂英果然沒來錯,一來就聽到了這麼多消息。
徐桂英轉過身不經意道,“我在鎮上也聽說了,徐雪家裡跟人家書記家裡差太多了。”
有人接話,“那可不,不過嘛,徐雪自己也有正經工作,在鎮上電影院裡當放映員呢,一個月工資幾十塊,夠可以了。”
“你們彆看是鎮委書記覺得沒啥,撈的油水不少哦。”
那幾人繼續高談闊論。
徐桂英沒費多大力氣就打聽清楚了情況,她又騎車回了鎮上,去了電影院。
放映員還要兼顧著賣票的活兒。
徐桂英逛了一圈,買了點吃的,又不經意略過那些工牌。
映著徐雪二字的工牌映入眼簾。
徐桂英抬頭,入目是一張白皙卻精明的臉蛋。
徐桂英麵無表情移開眼,進了電影院,她裝模作樣看了半小時就出來了,徐雪還在繼續賣票。
徐桂英出了電影院,就在電影院對麵的茶館坐下。
她目光直直望著電影院大門。
嫁妝和彩禮不同。
一般女方娘家不會出這麼多。
徐桂英想知道徐雪到底想乾什麼。
到了下午四點,徐雪下班了,有個年輕男的就在外麵等他。
是個麵生臉孔。
兩人舉止親近,估計就是徐雪的對象。
徐桂英推著車跟在兩人後麵,不近不遠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