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忠堂夫妻,徐雪,和徐家二叔徐成鋼趕到派出所時,都是一個小時後的事了。
徐鬆原在裡麵做筆錄,說了最近幾次發生的事。
見到徐忠堂一來,徐鬆原立馬指著徐忠堂。
“忠堂,你快過來,上次在醫院外搶劫的是不是就是他?!今天又和同夥來搶錢,那可是五百多啊!這錢必須找回來,要不然這事兒沒完!”
徐忠堂又看向瑟縮不已的徐鵬,心裡一沉。
小青年慌得不行,“不是我啊——”
徐忠堂猛地打斷,一巴掌朝小青年臉上扇了過去。
“給我閉嘴!”
徐忠堂瞪著他,目光一閃。
又道:“你找人搶劫還有理喊冤!”
警察又去攔徐忠堂,“這位同誌,這裡是派出所,不能亂來,你給我站在這,不準打人!”
孫秀敏也急,“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他們一家人都知道之前搶錢的事,本來就是他們計劃的,今天這事兒實在摸不準。
徐雪看向徐鬆原,心裡埋怨極了。
“爸,都怪你,你為啥沒事非要鬨著去取錢啊,現在好了,錢也沒了!我嫁妝都沒了!”
徐鬆原又開始咳,“我就是怕我哪天就走了,想把事情都安排好。”
有些正義路人看不過去。
“你這姑娘咋說話的啊,你爸一路過來都說對不起你,你爸都生重病了,你咋說話的啊,要是我女兒早就趕出家門了。”
“就是,什麼人啊,我們都怕你爸路上出事了。”
徐雪臉色一白,麵上怒意一閃而過,忍住沒再說。
徐成鋼老練的目光掃過幾人,問警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警察按照徐鬆原和幾名證人的話組織了遍語言。
反正這事兒和小青年脫不了乾係。
徐成鋼臉色一黑,心裡罵了遍徐鬆原,罵的更多的還是徐鵬。
徐鵬簡直不動腦子做事情,他們都不知道這事,現在鬨到派出所來了,丟人!
警察帶小青年去審問了。
徐鬆原繼續坐在原地歎氣。
徐雪能屈能伸,走過去道歉,“爸,我剛才不是那個意思。”
徐鬆原不想聽,開始咳嗽,打斷了徐雪接下來的話。
警察最後沒問出東西,鎮上領導打了電話,把小青年放出去了,隻說是沒證據說明小青年和搶錢的那人認識。
還有也有可能是徐鬆原看錯了。
首都城裡的小偷,怎麼會出現在羅安鎮。
徐鬆原用腳想都知道是徐雪對象他爸打了招呼。
反正現在錢也已經轉移走了,徐鬆原心裡的石頭也落了地。
徐鬆原身體不好走的慢,走在最後,徐忠堂一家人健步如飛,嘴巴裡不知道說了什麼,沒一個管後麵的徐鬆原。
當年自從大姐走後,徐鬆原就自己一個人生活,他沒靠過二叔家裡,後來結了婚,沒幾年人又沒了。
幾十年了,徐鬆原孑然一身,還好如今找到了大姐。
回到家裡已經天黑了。
徐雪忍了一路,回家就開始發脾氣,埋怨徐鬆原非要去取錢。
徐鬆原還在院子裡,他聽著徐雪的話。
“爸,世上怎麼會有你這種蠢人啊!連錢都護不住,用你有什麼用啊,真是服了。”
“現在我的嫁妝怎麼辦啊,你說話啊!”
“你沒用就早點去死,好嗎!”
徐雪就跟有暴躁症似的大吼大叫,院裡的徐鬆原始終沉默著。
直到後麵山上田邊有人聽不下去了,幾人扛著鋤頭來了徐家,對徐雪道:
“你爸這幾天都身體不舒服,徐雪啊,做人不能太沒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