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鬆原回到家,捂著臉哭了出來。
是他對不起陳芝。
徐鬆原打起精神,思考接下來對策,他拿著小鋤頭去了小樹林裡。
小樹林就在徐鬆原和徐忠堂兩座房子中間。
裡麵長著竹林,還有幾棵樹,地上都是乾枯的葉子。
徐鬆原腦中還原著第一次的情景,他眼睛越來越紅,望著徐忠堂家房子的方向眼裡露出狠厲。
徐鬆原又上了山。
他去了出事的池塘邊。
當時竹簍和菌子撒了一地,有的落在岸邊,有的掉進了池塘裡,陳芝就臉色發白漂在水麵上。
徐忠堂拳頭越來越緊。
等到晚上,徐鬆原就去了隔壁,他動作輕,從小樹林繞到了一扇木窗邊。
徐忠堂家養的有狗,拴在前院門口,隔得遠,聽不到徐鬆原的動靜。
裡麵燈亮著,徐家一家人正在吃晚飯。
徐鵬鼻青臉腫的,之前搶錢那事兒被徐忠堂揍的,臉上痕跡還沒消。
徐忠堂瞪他一眼,“瞧你那鱉孫樣兒,老子看著就心煩。”
徐鵬小聲嘀咕,“你就隻會罵我,你有本事去找大伯啊!肯定是大伯跟人裡應外合故意來誑我!”
徐忠堂沉著臉:“不管他是不是騙你,你都蠢!老子都沒安排,你還敢擅作主張,沒進局子都是好事了!”
孫秀敏:“算了,彆說她了。”
徐雪也跟著嘟囔,“爸媽,反正我覺得徐鬆原最近怪怪的,他不都要死了,今天還要去乾活,難不成身體又好了?”
徐忠堂心裡也拿不準,他又沒試藥,徐鬆原試了幾次有後遺症也正常……
突然,徐忠堂目光一定,盯著徐雪的手。
“誰讓你戴這個的,你哪來的?”
徐雪不知道發生啥,被徐忠堂嚇住,“爸,你咋啦?”
孫秀敏趕緊道,“我昨晚給她的,反正放那也是放著,還不如給小雪戴,以後她結婚了,總得拿點像樣的首飾,嫁妝錢又沒了,我還不能給她個銀鐲子啊。”
一直沉默吃飯的徐成鋼放下筷子。
“取了。”
“爺爺……”
徐忠堂一臉緊張。
孫秀敏皺緊眉,表情不大高興。
徐成鋼板著臉,“這東西就是證據,你戴起招搖撞市,就生害怕徐鬆原看不見?十幾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你就敢肯定徐鬆原忘了?”
徐忠堂立馬道,“爸,明天我就拿到鎮上處理了。”
徐雪咬了咬唇,“這鐲子咋了啊?”
徐鵬也一臉好奇。
徐忠堂吼道,“不該問的彆問!”
徐忠堂這麼生氣,徐雪不敢說今天遇到徐鬆原的事了。
她咽了咽口水,繼續吃飯。
徐成鋼又道,“你當初就該拿到城裡賣了!”
這鐲子是從陳芝那搶的,孫秀敏當時一看到就喜歡的不得了,非霸占著不讓徐忠堂拿去賣了或者熔了,就一直放在她那。
徐成鋼一直以為徐忠堂處理了。
沒想到徐忠堂就是個粗心玩意兒!
徐忠堂:“爸,明天送去城裡太急了,我就拿去鎮上熔了,十多年的款式了,估計沒人記得。”
徐成鋼嗯了一聲,開始抽起了煙。
徐雪一臉不舍的從手上取了下來。
屋裡安靜下來。
徐鬆原不敢動作。
他拳頭握緊,恨不得直接把裡麵的人全部砍死!
徐忠堂幾人吃完飯,孫秀敏去洗碗,裡麵又有了動靜。
徐鬆原借機回了家。
屋裡燈光昏黃,徐鬆原磨了菜刀放在枕頭底下。
他一晚上沒睡,第二天一早就去了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