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民那晚離開和平巷後,第二天下班就去找了宋建民。
兄弟倆兩個臭皮匠,頂三分之二個諸葛亮。
宋安民覺得這事兒不放心,徐雪後麵肯定還要乾壞事,拉著老五去舅舅那裡住,守好舅舅家。
宋建民一臉懷疑,“舅舅能答應嗎?”
宋安民嘖聲,“你腦子靈活點兒,咱們都住進去了,舅舅還會趕走咱們嗎?!再不濟乾活勤快點,你以前不是在家做保姆做的挺好嗎,換個地方而已,舅舅肯定會收留咱們的。”
宋建民默了兩秒。
“那你行李呢?”
“昨晚就收拾好了。”
“那我現在就去收拾。”
“趕緊的,我在這等你。”
兄弟倆的行李都不多,就帶了夏天常用的東西和幾件衣服而已,他們趕著天黑之前就去了和平巷。
舅舅這會還在鋪子裡忙,大門又沒開,兩人直接翻牆進去了。
宋安民摸著下巴,琢磨著,“這牆得再砌高點兒。”
宋建民:“明天再說吧,現在沒磚呢。”
兄弟倆開了燈,隨便炒了點吃的。
這家裡就隻有徐鬆原屋裡一張床,還有個空房間。
宋安民兄弟倆今晚隻有打地鋪了,明天去搞兩張單人床回來睡。
宋建民還是怕舅舅把他們趕出去。
就算舅舅不想趕。
萬一要是被老媽知道了,被掃地出門還不是早晚的事啊。
宋建民覺得他們住不長久。
這還沒住呢,老五就自己灰心了,宋安民很是看不下去,“老五,你能不能有點魄力!”
宋建民翻了個白眼。
“是是是,你最有了!要不然也不會被趕出家門!”
宋安民:“宋老五,你要是不會說話,我不介意找根針給你縫上!”
宋建民正要開罵,突然一頓,示意宋安民小聲點。
就在這房子外,吃完飯的徐桂英他們正帶著老二散步呢。
徐桂英經過時,嘀咕開口:“明天讓鬆原把牆再砌高點,還是矮了。”
宋家之前已經砌過一次了,現在牆高度夠了。
宋爺爺也道:“就這點高度,我這老頭子都能翻進去。”
兄弟倆就在院子裡聽到聲音,兩人呼吸都弱了。
等到老媽他們走遠之後,兩人才鬆了口氣。
回個家真累啊,搞得跟地下黨似的。
徐鬆原晚上十點才回來,剛一開門就發現不對勁,他隨手抄起門外放的棍子,推開門,就看到老三兄弟倆坐在簷下。
“舅,你回來了啊!”
徐鬆原看到是倆倒黴孩子,沒忍住氣的罵了一聲,“你們倆啥時候來的,嚇我一跳。”
宋安民指著不遠處的行李。
宋建民嘿嘿一笑,“舅舅~舅舅舅舅~~~”
徐鬆原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宋安民:“舅舅,我們來投奔你了,你千萬彆趕我們走,我們能看家護院還能給你當保姆!!”
徐鬆原不答應,左說右說都不肯。
萬一這事兒要是被大姐知道了。
那他就是背叛組織的罪人!
宋安民兄弟倆打定了主意,反正死皮賴臉都要賴在徐鬆原家裡,就差給徐鬆原跪下了。
最後徐鬆原頭疼的捏了捏額角。
“這事兒你們自己跟你們媽說。”
宋安民朝宋建民眨了眨眼。
宋建民:“行行行。”
當晚,兄弟倆成功住進了小房間裡。
第二天一早,當慣了保姆的宋建民早早就起了,還給舅舅跟老三蒸了饅頭。
徐鬆原忍住笑,他早上不急著出去,要十點多左右才去鋪子。
老三老五一起出門去上門,今天兄弟倆走的反方向,特意避開上班的爹媽。
這天下班,宋安民借了廠裡的車,去家具廠買了兩張二手單人床。
搬床進去,多顯眼啊。
想要不被知道都難。
這事兒最後還是傳到了徐桂英耳朵裡,她當即就要去徐鬆原家。
一開宋家門,就看到老三老五站在門口。
一個臉色發白,一個嘴巴發乾,瞧著憔悴極了。
“媽,我廠裡不乾淨,有臟東西,不能再住人了,我問了舅舅,可以住在他家裡。”
徐桂英眼睛微眯。
宋建民又道:“媽,我廠裡有馬蜂,蜇了不少人,我室友都進醫院了,宿舍裡不能住人,都讓我們搬出來了,舅舅也答應我可以住在他家裡。”
徐桂英目光在兄弟倆身上打量。
宋建民趕緊趁熱打鐵:“媽,你放心,我肯定會照顧好舅舅的,他平常開店多忙啊,你都沒發現他最近瘦了嗎?”
宋安民:“而且徐雪的事多嚴重啊,舅舅每天都忙,家裡肯定得有人在,我和老三就留在家裡,免得徐雪讓人來搗亂。”
徐桂英這時才開口:“你們什麼時候跟鬆原說的?”
宋建民:“就昨晚,昨晚的事,媽,我們都是真心的,而且等會還有送磚的人來,我和三哥要把牆再砌高一點兒。”
徐桂英沒說信不信,那房子是徐鬆原的,又不是她的,等明天她要好好跟鬆原談下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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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倆都不是個省心的。
就在這時,送磚的人來了。
宋安民趁徐桂英沒說話,拽著宋建民就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