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建民九月初入學後,廠裡給他調了崗,他本來就是副主任了,考上大學是好事,又不能把人給開了,於是保留職位,讓他專門周末值班,工作量減少的同時,薪資也降了三分之一。
宋建民還挺滿意的,至少工作給他留著了。
陳舟和錢玉桉則是要重新找個兼職。
錢玉桉之前存了錢,經濟不算緊張。
而陳舟要兼顧學習,打工,能找的工作不多,宋建民讓陳舟不要擔心,這事包在他身上。
宋建民問了一圈廠裡的工友,最近沒啥招兼職的,於是宋建民又去找宋安民了。
宋安民眉梢一挑,“這還不簡單,問問舅舅唄。”
徐鬆原店裡已經招了人,但晚上周末尤其忙,陳舟可以晚上周末去店裡幫忙,這不正好。
宋建民一拍腦袋。
“對對對,我還把這事兒給忘了。”
晚上徐鬆原回來,一口就答應了這事。
街裡街坊的,又是老熟人,隻是在餐飲店幫忙會累點,比陳舟之前茶館裡工作更累,如果陳舟要來的話,徐鬆原每個月給她開二十五元的工資。
陳舟一聽,立馬就答應了!
兼職來說,這已經算高了!
陳舟很感激徐鬆原,又不知道該怎麼做,宋建民讓她彆緊張,要真想謝謝他們的話,就請他們兄弟倆吃頓飯就行了。
陳舟:“那行!”
還是上次那家夜市燒烤。
錢玉桉則是找了大學外的書店裡打工,兼職工資不高,每個月十五元的薪資,對錢玉桉來說夠了。
日子就這麼來到了九月底,馬上就是國慶了。
劉家人到如今還沒見過劉愛梅,都快半年了,劉愛梅都沒回過家。
劉老爹擔心劉愛梅是不是出了啥意外。
劉老娘不以為然,“肯定是記恨之前那巴掌,這都多久了,還沒消氣,是她先罵的熊淨,老娘都沒生她的氣,她還敢甩臉子!”
劉老爹皺緊眉,“愛梅才是我們的親閨女,老婆子,你彆搞錯了。”
劉老娘一聽就起火了,“你啥意思?!熊淨是我妹妹的親生女兒,現在沒個男人,熊樹根又不在了,我不替她們操心,誰還能管他們?!你們劉家人就是這副德行,隻顧自己,不顧彆人,就我嫁進你們家這麼多年還是個外人!!”
“行了行了,你又說到哪去了。”
劉老爹又改口道,“那宋國民呢,現在都沒個消息。”
劉老娘表情微變,“我咋知道。”
說完,劉老娘就出了屋子。
熊淨正帶著莊成浩在院子裡走路,現在都快一歲了。
“大姨,你咋出來了。”
劉老娘皺緊眉,壓低聲音問,“宋國民那怎麼樣了?”
熊淨咬了咬唇,“不知道被調去哪了,他鄰居那些也不知道。”
九月中旬的時候,熊淨去宋國民回家路上等過他,一直沒等到過,後來又去了宋國民家樓底下。
鄰居說宋國民被調崗了,不知道去了哪,帶著兩個孩子走了,劉愛梅也一直沒回來過。
這麼多天了,也一直沒消息。
熊淨試探問,“要不問下宋家那邊……”
劉老娘嘖聲,“不成不成,徐桂英精明的很,肯定會察覺。”
熊淨又道:“大姨,表姐到底去哪了啊?”
劉老娘估計劉愛梅絕對是跟那野男人一起住了。
兩人嘀咕著說話,身後突然傳出了李霞的聲音。
“哎喲喂,又在密謀啥呢。”李霞湊近,“說給我也聽聽唄。”
李霞目光在兩人臉上來來回回流轉。
實在沒看出相像的地方。
劉老娘瞪她,“滾滾滾!”
哪家的媳婦兒做成李霞這樣,好吃懶做,醬油瓶子倒了都不扶,在家啥都不乾,又不出去找工作,全是兒子慣出來的!
國慶那幾天,徐桂英和宋信福都放了假,他們帶宋家爺奶和宋陽民在首都附近玩了一圈。
宋陽民全程充當保鏢。
他現在神智恢複了大半,像十七八歲的少年,跟以前老好人的脾性大不相同,每天冷著一張臉,麵無表情,如果不是熟悉的人,還真不敢跟他搭話。
宋陽民的冷和秦崢還不一樣。
秦崢是高冷中帶著絲傲慢,讓人不敢多看。而宋陽民純粹是眼裡毫無溫度,板著臉,就跟彆人欠了金礦銀礦似的,長得又高又壯,如果手臂有紋身,多半會被當成黑社會。
這也有好處,他現在認識路了,能自己去首都大學外等錢玉桉。
一般宋爺爺或者宋奶奶,亦或是宋信福和徐桂英會在後麵跟著他。
錢玉桉長得年輕漂亮又水嫩,係裡不少男的蠢蠢欲動,但見過宋陽民和錢玉桉在一起後,沒人敢生出彆的心思了。
宋陽民穿著一身黑衣,真像個來討債的。
國慶之後,宋陽民幾乎每天都要出門,他還在繼續喝中藥針灸,宋奶奶每次都跟在宋陽民後麵。
等到宋陽民和錢玉桉在一起後,宋奶奶才會回和平巷,宋建民知道這事後,笑宋奶奶是愛情使者,又被宋奶奶罵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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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九號這天,宋陽民等在學校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