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鳳凰閣開張以後,徐鬆原每天起早貪黑,徐桂英和宋信福周內上班,一般周末或者休息的時候才去店裡幫忙。
過完元旦後,鳳凰閣裡還賣起了涮羊肉,中午晚上店裡人更多了。
徐鬆原又招了四名工人。
一月五日那天,徐桂英休息,她一早就去店裡了,見了幾名新員工。
那些人叫徐鬆原叫徐哥。
叫徐桂英,英姐。宋信福喊的是福哥。
早上一般都是卸貨備菜打掃衛生,得一直忙到十一點,開業半個月了,財務也招到了。
徐桂英在供銷社管采購,基本也清楚財務做賬的流程,她掃了眼賬本,沒啥問題,就去廚房幫忙了。
廚房裡沒啥她能乾的,就去削土豆了,土豆消耗的多。
突然,徐桂英抬眼,往廚房掃了眼,裡麵的人正各忙各的,沒有異樣。
徐桂英皺了皺眉,又繼續削土豆。
這次,她又抬頭。
看到新來的廚房幫工趙強看了她一眼,又馬上收回眼神了。
趙強是徐鬆原麵試的,是個中年男人,他說他以前就在一家飯館裡當後廚,刀工看得過去,徐鬆原就把人留下來了。
趙強才來了三天。
徐桂英隱約覺得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到了十一點,徐桂英就去大堂裡管傳菜了,沒一會,外麵有在喊。
“誰的自行車,挪一挪,挪一挪。”
徐桂英先一步出去,隻見趙強的自行車正在側門停著,擋住了送羊肉的麵包車。
徐桂英一笑,“馬上,我來挪。”
鳳凰閣這些員工裡,隻有趙強有自行車,生活過的還算可以。
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九點過。
徐鬆原道:“大姐,你好不容易休息一次,下次來你就看賬,彆累到了。”
徐桂英皺眉,“有時間我就來,等店裡上正軌了再說。”
徐鬆原平常要管廚房,管采購,管大堂,各種雜七雜八的事都要管。
這些天,錢是掙到了,就是人累啊。
徐桂英不禁道:“要不我改天問問誌成家裡的老二,合適就來店裡管大堂。”
宋會民現在跟宋誌成在鎮上木材廠上班,一個月二十多塊錢,乾的全是苦力活,回頭要是願意來鳳凰閣裡,給他開高工資。
管大堂得腦子靈活,手腳利索,協調能力好,宋會民要是能來,徐鬆原給他開五十元錢一個月。
等到鳳凰閣關門後,徐鬆原姐弟倆才打算回去。
徐鬆原把自己自行車推出來,就看到大姐盯著一處方向瞧。
“大姐,你看啥嘞?”
徐桂英眯了眯眼,“我感覺趙強奇奇怪怪的,他這兩天乾活咋樣。”
徐鬆原:“還成,反正就是後廚打下手,你覺得不對勁啊?”
徐桂英:“我也說不上來,走吧,先回家。”
回到宋家,徐桂英就累得躺下不動,讓宋信福給她打了盆洗腳水。
徐桂英琢磨著說了今天趙強的事。
宋信福直接道:“明天我休息,我去瞅兩眼。”
徐桂英嗯聲,“行,你彆站久了,免得腿傷又複發了。”
突然,徐桂英目光盯著堂屋裡的角落。
“那是啥?”
宋信福歎聲氣,“高喬送的,白天敲響門,媽去開了門,就看到高喬放下東西就跑了。”
高喬心裡對宋信福有愧,又不好意思再登門,每次就送點東西過來。
徐桂英心裡覺得膈應,“你下次碰到他,跟他說清楚。”
宋信福之前對高喬這徒弟夠好了,結果就徐雪拙劣的借口挑撥背叛了。
宋信福嗯聲,“睡吧。”
徐桂英:“睡啥睡,趕緊把洗腳水倒了。”
宋信福又去倒了水。
與此同時,趙強回了城中村。
孫秀敏就在樓下等他,見趙強回來了,趕緊問:“咋樣了?”
趙強:“哪那麼容易,店裡到處都是眼睛。”
孫秀敏怒瞪著他,“我可給了你二十元錢!你還想不要想要尾款了!”
尾款是四十元。
趙強黑著臉,“我知道,你急啥急!等壞了事,有你著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