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娘看看劉老爹，又看向院裡其他人。
劉牆道和李霞也從屋裡出來了。
劉家外還有人正看著她。
劉老娘乾裂的唇角發白，她故作震驚道，“警察同誌，你說的是誰啊。”
警察將畫像放在劉老娘麵前。
上麵儼然就是趙強的臉。
“你認識嗎？”
劉老娘聲音乾澀極了。
“……認得，他還來找我借過錢。”
“借錢？那你之前怎麼沒說？”
“我……我不知道是他啊，挖屍體的時候我又沒看到，我怎麼知道是誰。”
“既然認識，就跟我們回派出所一趟協助調查。”
劉老爹作勢就要給警察發煙，警察同誌連忙擺手拒絕，“這個就不用了，我們秉公辦案，都是按照程序走的，請吧。”
熊老娘眼眶都紅了。
劉老娘最後看了眼劉家人，被警察帶走了。
這一離開，劉老娘到死都沒能回來。
劉老娘被帶走那幕驚呆了成祥巷的老百姓們。
何淑瓊咋被帶走了？
劉牆道他們一路跟在後麵出了巷子。
劉老娘繃不住，開始發慌，“警察同誌，我……我這要去多久啊，我家裡還有事呢，還趕著回家。”
“問完了就會讓你離開，怎麼？莫非你知道很多，你擔心你回不去？”
劉老娘強顏歡笑，“沒有沒有，我就是問問。”
劉牆道上前，“警察同誌，我媽跟這事肯定沒有關係——”
“有沒有關係先調查了再說，死者生前和你媽接觸過。”
警車門被關上。
劉牆道和後麵跟上來的李霞劉老爹他們隻能眼睜睜看著警車開走。
周圍響起竊竊私語，一個個恨不得離劉家人飛遠。
劉老爹沉著臉，“先回去。”
劉老爹完全不知道趙強這號人，他們一回到劉家，就問李霞他們知不知道這事。
李霞這會也沒插科打諢了，抿了抿唇道：
“之前是有人來找過媽，但媽說是之前的老鄉親戚，來找她借錢的，我也沒見過那人長什麼樣。”
劉牆道黑著臉，“爸，李霞說的那人我也知道，就是畫像上那人，除夕那天還來找過媽借錢。”
劉老爹又看向臉色煞白的熊老娘。
“何淑蘭，你說話。”
熊老娘支支吾吾著，“我聽大姐提過兩句，具體也不大清楚，我白天都在外麵賣肉。”
熊淨就更不知道了。
這晚，劉家頭上一片陰霾。
派出所裡，劉老娘沒撐得過專業刑偵審問的警察，三兩句盤問下，辯駁話語漏洞百出，半個小時沒到就老老實實把作案過程和原因全部交代了。
劉老娘被當場收監，她痛哭不已，一個勁兒問警察自己會不會被槍斃。
頂風作案，還敢殺人埋屍，不槍斃等著玩泥巴呢。
不過沒想到這死者竟然叫趙強，生前還差點給鳳凰樓下了毒……
難怪他們之前看趙強的照片這麼熟悉。
次日一早，還在家的徐鬆原和宋家爺奶宋陽民就被叫來了派出所，劉家人也來了。
莫鴻讓一個年輕警察說清楚了何淑瓊的作案動機和整個過程。
說完後，宋家人當即愣在原地，好半天沒回的過神。
而劉家人則徹底僵住了，劉牆道最先鬨起來：
“不可能！該不會是你們為了結案胡亂編造吧，熊淨咋可能是我媽的女兒，放你爺爺的屁！”
“肅靜，禁止吵鬨！”
劉老爹僵硬著脖子，轉頭看向熊老娘和熊淨。
熊老娘抖著唇，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熊淨更是懵了，大姨怎麼可能是她親媽？？
熊淨搖著熊老娘手臂，“媽，你說話啊，我怎麼可能是大姨的女兒？！你說話啊！”
話音剛落，熊淨就把一股重力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