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宋離筠吃了晚飯就去找宋銘晝,倆人又跑去宋家找龍鳳胎玩。
到了八點多還沒見回來。
王芽就去找人了,這一去宋家,才知道了劉愛梅的事。
王芽所在的轄區派出所和劉愛梅那邊的不是同一處,並不知道劉愛梅的事。
拎著宋離筠回家,王芽跟宋安民說了這事。
宋安民臥槽了一句。
劉愛梅的事真是一件件刷低宋安民的下限。
宋安民目瞪口呆,然後搖著頭,感歎一句,“還好當初老大跟她離了婚。”
王芽就是覺得佟安瞿有點可憐。
選擇不了自己的出生,攤上那樣一個爸,又攤上劉愛梅這樣的媽,到頭來沒了親人,佟家也不管他,劉牆道他們也不養,就現在住在派出所裡。
劉愛梅要是找不回來,以後佟安瞿就會被送去福利院。
宋安民:“送去福利院又咋了,說不定還過得好呢。”
當初宋安民因為果果那事兒專門打聽了福利院裡的生活。
管吃管住管學習,對佟安瞿來說,比和劉愛梅一起生活好了千百倍,再說了,佟安瞿都十來歲了,又不是五六歲,會說話會跑,早就過了被彆人欺負的年紀。
宋離筠眨巴著大眼睛,“爸爸,你們在說什麼呀。”
宋安民彈了下她腦門兒,“沒什麼。”
宋離筠不覺得痛,她扒著宋安民的褲子,要彈他腦門兒。
宋安民抱著娃,“來吧,爸爸的腦門兒給你彈。”
王芽簡直無語,不看這父女倆了,進屋去準備洗澡。
與此同時,劉愛梅早就已經離了首都。
她坐了大巴車往北方走。
隨便在一個鎮子停了入住,在鎮上找了個服務員的工作。
就這麼到現在都一個多月了。
劉愛梅沒想到她竟然還能遇到熊老娘和她孫子莊成浩。
莊成浩現在都十三歲了……
熊老娘在鎮上賣煎餅,莊成浩在支著的小桌子上寫作業。
十多年過去,劉愛梅憑著過去的記憶認出了熊老娘。
熊老娘蒼老不已,佝僂著身軀攤餅,現在都快十二月份了,冷風呼呼的吹,熊老娘冷得直打哆嗦。
過往的事在劉愛梅腦中飛速流轉。
被塵封多年的恨意再次傾瀉而出。
當初就是因為熊淨,因為熊淨,她借給她媽五百元,因此和宋國民離了婚,和佟鴻運在一起。
就是因為熊淨和她媽!
她劉愛梅才落得這個地步!
十多年了,恩怨到現在都沒消。
劉愛梅死死盯著不遠處,她不能輕舉妄動,她回了自己宿舍。
劉愛梅就在一家飯館裡打工,裡麵包住,是個四人間,每個月就隻有一千多元的工資。
好在劉愛梅手裡還有劉牆道給的錢。
她坐在宿舍床上,不管她要什麼,都是熊老娘應該給她的,是他們欠她的!
鎮上飯館早上開門的晚。
次日,劉愛梅早上七點鐘就去昨天那處地方。
正有人在熊老娘攤位前買餅。
熊老娘才忙活一陣,突然看到攤位前多了道人影。
熊老娘下意識吆喝,“買幾個?”
劉愛梅突然一笑,“你看看我是誰?”
這些年,劉愛梅的聲音變化不大。
熊老娘一下就聽出來了,她目瞪口呆抬頭,看到麵前的劉愛梅時,熊老娘臉色慘白!
劉愛梅盯著她,“小姨,你還認得我嗎?”
熊老娘下意識後退,像見著鬼似的盯著劉愛梅。
“你……”熊老娘不停吞咽著口水,“我不認識你,你是誰?”
劉愛梅睜大眼,“你和你女兒把我害成這樣,你說我是誰?你就忘了我了?”
熊老娘震驚過後,這才打量著劉愛梅的臉和穿著。
在熊老娘的記憶裡,劉愛梅始終是光鮮亮麗的,在熊淨為著錢到處奔波的時候,劉愛梅坐在小轎車裡,臉蛋光滑,穿金戴銀……
可現在,劉愛梅皮膚枯黃乾瘦,頭發也少了許多,身上穿著洗白了的衣服,就連手上指頭縫裡都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