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為什麼就那麼算了呀”
半個時辰後,疾馳的大道上
“我們眼下還有任務,沒時間顧那些了”“可他們是金衣堂的人啊,儘是些殺人不眨眼的家夥”
本來真的隻是想問問方位的,結果一照麵就認了出來
“金衣堂那麼多人,你還能都除完了?”“那遇見了總不能坐視不管吧,而且和他們一起那個女的,很可能是被脅迫的啊?”“你從哪裡看出?”“在你倆說話的時候,我看到她想往前的動作了,好幾次,都沒那個男的給壓住了”“你..想太多了”師兄都不想解釋了
“我想太多?師兄你平時可不是這樣的”而師妹卻誤解了他的意思,以為他是怕危險還是什麼的不想搭救“現在回去也來不及了,還是專心於任務吧,駕!”
不想再多說,加重鞭聲,吃痛了的馬兒一下子就衝了遠
“駕!”
想不通歸想不通,梓伊還是跟了上去
“駕!駕!”、“駕~!”...
夕陽西下,崖邊古道上前後奔著的駿馬,山穀中啼聲呐鳴,不斷的回響著
軍令:鬼穀道觀天異象,人世將曆大劫;自現時起,中原各地定會不期遭外物侵擾;提前趕往並駐守於此,不能放過任何一個
這是大將軍的密令,字帖上的原話
死守,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這一句,也是
這就是向來正義淩然的南臨今天無動於衷的原因
這,就是梓伊不安預感的來源
...
多方勢力,乃至從未露麵的兩方
即將交彙
.
.
無人照領的滯魂區,是那麼的難走
“什麼人!”像是風聲從背後竄了過去“出來!”
眼下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在這個‘地方’,沒有時間一說,不知道已遊蕩了多久,多遠
仍是不可能得到回應,似再也承受不住這般死寂,一下子就塌了下來
就算是坐下吃上勁了,也沒有體會到‘咯噔’一下的觸感,空蕩蕩的好若無物。在現世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到這兒已成了奢望
“不能久留,不能久留,不能久留,不能...”望不見底的執念,試圖再次拉起自己“可是我哪兒,也去不了呀~”憤恨,絕望、不甘,所有的情緒決堤般湧了上來
沒有希望了,身體下的支撐好似慢慢消失,然後開始這麼墜落,也就任由這般墜落,無休無止,在這永不見底的深淵中...
“我記得,應該還有一個...”意識在渙散“她怎麼...還沒有來...”身體在透失“難道,連你也拋棄我了嗎...”
最後的一抹聲音,因為喉腔已然感覺不到,身體各處的掌控、已然慢慢消失...
...
...
...
猛抓!
一把撈起!
一隻比黑暗更加漆黑的魘爪!
潛藏在她身體最深處共曆著一切的身影!
猛醒!!
睜圓的雙眼以及不聽使喚的手腳,正重新適應著這個世界
“你好歹也吃一點吧”“我不是動過筷了嗎”“準確的說是勺子,而且你隻喝了湯,還隻有一口?”“好了,你用不著擔心我”
其實不僅是他,床跟前的兩人在這段日子裡都消瘦了一圈
“你去給她喂些吧,順便幫著活動一下,彆讓婉凝的身體躺壞了”“那你的身體..”“去吧去吧”
不由辯說,垂頭撐腕,閉上眼又開始了一晚的擔憂
“躺著的就算了,能喘氣的還不讓人安心,真是忙死我算了!”‘咬牙切齒’,不甘願的走向了躺著的“我說你呀~,究竟還要躺倒什麼時候,偷懶總得有個限度吧?”舀了一勺,吹了又吹“你還說過要陪我回南疆呢,總不能騙我吧?”
認認真真的問,充滿期待的望,看的眼睛都要穿了,可精致的臉龐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一如往常
“哎,就當是有個期限吧,而現在離它又近了一天”
沒辦法,就當是安慰吧,希望是有這麼一天的,真的希望這一天能快點到來
“那你就在這看著吧,師傅的晚練就要開始了,我先過去”“知道了去吧。記得晚些來的時候帶些宵夜來,多帶點”“晚上吃多了不好”“婉凝不也要補補嗎”“行行行,我給你帶”
“去找磬真師叔?”“對呀,師兄,時間不早了”
走到洞口,就碰到了恰好來探望的常玄
“今天就不用去了”“怎麼了?”“師叔們今天與掌門有要事相商,應該是不會有時間了”順便為這個勤勉的師弟帶了消息“那我也出去走走吧,透透氣”“也好,陸師妹的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急不來,你能放平心態最好了”
“誒誒誒,你這端的是什麼呀?”
又是恰巧,剛邁出兩步又碰到了匆匆忙忙的墨賦,手裡拿了個砂鍋
“雞湯啊,熬煮了整整兩個時辰的雞湯”“你端雞湯來乾嘛?”“這不是陸師姐一直昏迷不醒嗎?我特意親自做的湯,味道可好了”“昏迷不醒怎麼吃東西呢?”“這...這..縭師姐不是能吃嗎,我給她端去”“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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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繞開王育直接進去,結果還是被攔住了
“她已經吃過了”“可、可我這端都端來了,總得讓我見..進去吧”
“沒人要就給我吧,我正好還餓著”常玄化解了尷尬
“原來大師兄還餓著呐,那我..”“湯留下,就不勞煩你留下了”又想上前的墨賦,又被王育攔住了
“那...那...那...”“那...那我就先走了啊,雞湯要趁熱,不要給放涼了”
‘那’了半天也沒‘那’出什麼東西,被百般針對的墨師弟也不好意思再開口了,訕訕難笑
“啊!”
“縭蘿?!”
王育一點也沒需要反應,立刻反衝了回去
是洞裡傳出的驚叫,待其他兩人反應過來後,也忙不迭的跟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