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們這是要去哪啊?”
說呢,是天不亮就起了,但這前前後後那麼一晃,時間也不算早了。等王育走後,理完了剛起時沒來得及的內務,兩人各自梳洗,接著就找去了師傅
“我們不是去三元宗嗎?”
如果不是三元宗的話,那應該就扶升宮旁的浮台了吧,不然還能去哪兒呢?
給師傅請完安後,他就帶著她們出來了,這七拐八繞的不知道要通向哪。除了一開始那句‘走吧’,之後就開始了沉默,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呦~,今天是要去哪兒呀?”
直到,到了目的地後,他還是一言不發
“師傅?”婉凝提醒的叫著,此時在山洞內一共有著三人
“嗯?女娃娃?”問‘要去哪兒’的人,提著酒壺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還是聽到婉凝的聲音才坐了坐正“嗯?清一?!”坐的更正了,待看清真正的來人後
“許久不見了啊,老家夥”“是啊,哈哈哈”吃完驚後就笑了,灌了一口酒“少說,也有十個年頭了吧,沒想到你還能回來”“友人安在,不回來怎麼能行呢”“哈哈哈哈~,你還真能拿我開玩笑”笑得更甚了,真真徹徹的一副老友重逢的場麵
“怎麼,你那徒弟不找了?就舍得?還是說,已經處理掉了?”粗礦的聲音,在背光的洞中不怎麼看得清楚“徒弟?這不就在你眼前嗎”“哦?!”
唰的一下就起來了,猛地湊了過來,嚇兩人一跳
“嗯~”打量著,靠了近,還滿意的哼出了聲
正好她們也正眼瞧清了他:滿臉的胡子邋遢,蓬頭垢麵的,看著有四十好幾了,居然還穿著弟子服
“娃娃彆怕,我這是高興呐,免不了就多看了幾眼”
湊那麼近,也不知道看出什麼了沒,竟又大笑了起來,而且一聲亮過一聲
“前輩,您這是?”“啊?什麼啊~”看來真的是興上心頭,笑嗬嗬的都說不清了“我說前輩,您這是在笑什..”“前輩?我有那麼老嗎?”截斷了話,自顧自的撩起胡須
“這也沒發白呀,怎麼就成前輩了呀?”納悶勁“您彆生氣,隻是看著與師傅聊得如此熟絡,一聲尊稱而已,不喜歡的話我就不叫了”“原來是這麼個‘前輩’啊,哈哈哈哈~”
真的就是敞開了,和誰都熟絡的樣子
“這女娃娃生得好看,心思又那麼細膩,好啊,好啊。這徒兒還真就在我眼前,我還沒看見,哈哈哈哈~”
比是自己的徒弟還要開心,從聽到清一釋懷的話後,其實就開始了
“好啊好啊,真的好啊~”
沒人阻止他,縭蘿、婉凝是疑惑,清一則是端看站著。但也看得出是感染了,臉上掛著笑,奉索認為的那種釋懷的笑
等一個人笑夠了,他自己也就平複了下來
“真沒想到,你這徒弟還能找到,還真給找到了”似是搖頭,歎了氣“不容易啊,這麼多年來,還真是不容易”
縭蘿是一點沒清,但婉凝是有那麼一點頭緒了。眼前的這位前輩,說了那麼多的‘徒弟’,指的應該不是她倆吧,而是——在扶升宮留下劍痕的,那個他
“有沒有,想出去走走啊”師傅說
啊?這又是什麼話?仔細再看,沒想到剛才還忽略了一樣
“前輩,您這?”腳上還拖著一副腳鏈,笑得那麼大聲還真沒聽見“什麼前不前輩的。叫我奉索就行”“什麼?”“叫奉索,要不然索奉,總之彆前不前輩的,我不喜歡”
“哈哈哈~”這一聲是清一的了
怕不是這摸不清的對語,其實就是和朋友在聊過往了,每次一放聲都是不同的意思。各中滋味,當然也隻有他倆才能明白了
又是一陣歡笑,兩人一同發聲,看的另外兩個當然又是一臉的疑惑
“好了,你也彆這啊那的了,我這腳鐐,可不就是個犯人了嗎”沒什麼掩蓋,大大方方“罪人,你犯了什麼罪?”“哈哈哈~,這女娃娃我也喜歡,說話夠直接!一點也沒你們那腐味兒,哈哈哈哈~”
怎麼又笑了啊,而且從進來到現在她就沒聽明白過,好煩呀
“這犯了什麼罪嘛,當然是很嚴重啦,不然怎麼用得上腳鐐呢”真要解釋起來呢,他卻又含糊了。踢了踢腳鏈,用‘炫耀’的方式來證明這罪過真的很大“好啦,不聊了,出去呢還是算了吧,這兒也沒你想的那麼糟糕”然又平白接了幾分落魄意味兒
“還是說說想去哪,回到我的本職上吧”最後走向了暗處,好像是對著山壁摸索著什麼
“本職?他又在說什麼呀?”當然還是聽不懂,不過這一次,縭蘿得到了回答“帶路人”從,師傅清一嘴中得來的答案
“他的本職——帶路”“帶路?這算個什..”
“找到了!”奉索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應該就是這扇門,太久沒用都忘記了”
門?這山洞裡還有門嗎?再通向哪兒?
“隻要像這樣,輕輕一推,就可以了嗎?”還是奉索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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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問誰?不會是這邊吧,說好的‘本職’呢?
“哈~!果然就可以了!”“這!居然還真!”
門!嵌在石壁中的門!這個位置她看過了,明明沒有啊,怎麼忽然就出現?還是木門?是自己漏掉了嗎,可她也沒眨眼睛啊
...眨了嗎?
“愣著乾什麼,沒看到你們師傅都進去了嗎”“哦,來了”異口同聲,兩人跟了上去
嗯?異口同聲?那意思就是說,婉凝也是在想著什麼所以愣神了唄,那麼——她在想什麼呢?
“哇——噻——”
來昆侖後,縭蘿總是能見到許多讓她驚掉下巴的,可她現在還是想‘哇塞’,因為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無非就是,眼前的景象又太過震撼了
“好—好漂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