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縭蘿,我出去一趟”“去哪啊?”“我去找一趟師姑”“找師姑?什麼事呀?”“有些問題想問問她”“哦,好吧”
“我知道你煩,實在不行今天就休息一天吧,呆在房裡睡睡覺”“好,我知道了”“千萬不要去找王育啊,我知道你也擔心他,但現在不是時候”“好好,我知道了”
想走,但還是有點不放心
“他是喜歡你的,這點你不用擔心”“誰..誰要他的喜歡啊!”“你不要嗎?”“我、我...”“好了,用不著扭捏的,我先走了啊”
關上門,門外的腳步聲逐漸變小
“誒呀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
房內,床上的棉被和枕頭一次次被拿起再砸下
“煩死了~!!”
果然,氣的這錘頭頓足,婉凝敲打的果然在理
————
“麻煩你通報一聲,就說是弟子陸婉凝求見”
和清主殿外
婉凝去過藥廬了,沒找到,師傅現在又不在派中,能給她解惑的可能就隻有掌門了
“好的,請稍等”
婉凝現在在派中也算是有點臉熟了,清一師尊的大弟子,這個身份在哪都是會有些優待的。要不然,也不是誰要見掌門他們都會進去通報
“請進,掌門在大堂後麵的側房內”“好的,謝謝”
屋內焚著香,充斥著每個角落,說不上好聞,但卻令人心神安寧
“掌門”“來啦,坐吧,不用拘謹”
清塵在人後一貫的和藹,加上這環境清淨,頓時,本來焦躁的內心放鬆了不少
“怎麼,找我有什麼事呀”“我先替王育向您道個歉”說著又站了起來“我不知道他來過了沒有,但師叔將他護在宮中,想來應該也沒有機會”
“哦?你說我那師弟是在護著他,何以見得?”“他已經被師叔放行,我們也見過了,從他的狀態能看得出,沒受過責言、更沒有懲罰”“哈哈哈哈~”掌門忽的笑了“能把‘護’字用得到我磬真師弟身上的,可還真沒有幾個了”“我說錯了?”“沒沒沒,我隻是有些驚訝”
“我師弟那性子,外浮內沉,眾人麵前也多是強勢,很少有人能理解的了他啊~。我說清一這家夥,收的徒弟還真是不錯~,嗬嗬嗬嗬~~”
撇著長長白白的胡須,笑得親近,這場景讓婉凝就更加鬆弛了
“就是太嚴厲了,王育也不敢抱怨,偶爾也隻能找我們訴訴苦”“哈哈哈哈~,有機會我會勸勸他的,剛入派就如此強的訓練,確實難吃消啊~”
婉凝也笑了,氣氛倒是融洽
“我那徒兒無妨,再難的場麵他也遇見過,沒你們想的那麼脆弱。師妹也向我說過了,人醒來後就一點問題都沒有了,叫王育不用放在心上”
看來掌門還不清楚內情,但奉索所說的‘心境’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看出來的,所以婉凝也暫時沒有開口
“好了,坐下吧,有什麼事儘管說,看老夫我能幫上你什麼”“師傅為了我的事還在外麵,我去找了箐心師姑,沒找到,所以隻能來找您了”“沒事沒事,近晌我也沒什麼事情在忙,任何不懂的,問吧”
看得出這孩子是怕麻煩他,他也儘可以的放寬她心了
話到這,婉凝也放心、也開了口,將那天連綿的似夢似魘的過程說了出來
很詳細,但是人名她給略過了,那個名字,在世人麵前不受待見
“哦?有這種事?”輕塵聽著,眉頭蹙了起來“聽起來,像是段不好的經曆啊”認真的思索起來,甚至都撅起了嘴“讓我想想”
說完,便沉了聲,撚著胡子,眼珠不時翻轉
“夢境一環包著一環,跳脫不斷,好似還被誰惡意針對著...直到最後解決掉了某個東西,才醒過來的...”
眉毛越收越緊,表情也些些嚴肅了起來
“首先,倘若你那個不是夢”掌門從一個婉凝沒想到的角度切入了“那,就是有人用某種手段讓你失去了意識,然後,讓你經曆了接下來的一係列事”
沉思,在‘嗯’了一聲之後,許久靜默
“不太可能”不過不多時,便推翻了自己的說法“這地方是昆侖,按你說的,當時還是在師弟的?石場,沒人能悄無聲息的成功做完這些”“昆侖的防範若是連我師弟的徒兒都護不住,不可能...”
又稍許沉默
“不可能”
說完後,算是徹底否了這個想法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有這種猜想嗎?”問向了婉凝“婉凝不知”“因為,你向我交代的事情經過,太詳細了,真正的‘夢’,是不可能那般清晰”“婉凝不懂”
夢中的場景、人物、經曆,能記住算不正常嗎?
“有種現象我聽到了好幾次,‘每當夢中人、事、物突然發生變化的時候,你會被嚇到’,你自己好好想想,夢中場景變化,當時正處於其中的你能清晰感受得到?又何來變化時感受到的恐懼?不都是夢醒之後,當你回憶,模糊記起這其中經過,可能還要自問一句,‘我不是在某處的嗎?怎麼忽然那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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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凝思索著,慢慢她覺得掌門的話確實很對,如果這是‘夢’,那自己很多說辭都經不起推敲
“當然了,當時王育還在場,這件事的對象又是你,還是在昆侖、我師弟的寢宮內,派內的人員流動看管本就嚴格,我不相信有人能做到這些,最起碼不可能不留痕跡”
“那,您的意思是?”
掌門又沉默了片刻,緩緩,他再開口道
“那,關於你這個離奇、恐怖的困夢,我知道有一個人能更好的為你解答”“多謝掌門”“走吧,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