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沒有不能做的動作，做做看，試試效果。”
腰間盤突出的人，有些動作是做不了的。
“好的，我試試！”
老板想了一下，緩慢做了幾個動作。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是非常的小心翼翼，漸漸地，他敢大膽做了，因為他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
“誒，好了，真的好了，哈哈哈！老婆子，我好了，我好了，哈哈哈！”
老板向樓上跑去。
李默和蘇玲玲麵麵相覷，這屋裡竟然還有彆人，他們剛才沒有一點察覺。
蘇玲玲也就算了，李默修煉五禽戲，五感早已超脫常人，他也感覺不到，一方麵證明樓房的隔音好，另一方麵說明：樓上的人，情況並不好，隻有病入膏肓的人，才沒有太多動靜。
“我們上去看看。”
李默說完，率先往樓上走去。
“你上去乾嘛？”
蘇玲玲一愣，也跟了上去。
剛到二樓樓梯口，就聞到了濃鬱的藥味和一股難言的臭味。
李默微微皺了皺眉，他猜的果然沒有錯，這裡有一個人病入膏肓，而且看起來是老板的老婆。
很快，李默就看到了一個麵容枯槁的老婦人，她幾乎是皮包骨頭，此時閉著眼睛，呼吸非常微弱。
“這是躺了多久？”
蘇玲玲滿臉同情，目前看來，老婦人大概率是植物人。
“唉，好幾年了。”
老板眼圈發紅。
他剛才喊得那麼大聲，老婦人還是一點反應沒有。
他多麼希望老婦人可以恢複意識，和他一起分享喜悅。
“是怎麼弄成這樣的？”
出於職業敏感，蘇玲玲稍微問一下。
“唉。”
老板歎了口氣，開始敘述往事。
“那是五年之前了，有一天我們去野外踏青，那天我見天氣好，就提議騎單車去，我老婆本來不同意，說出城的路車多，不安全，但拗不過我，最後同意，沒想到……嗚嗚嗚……”
老板說到這裡，已經泣不成聲。
“沒事，您慢慢說。”
蘇玲玲抽出紙巾，給老板遞過去。
“那一天，我們玩得非常開心，可回來的路上，她，她就遭遇了車禍，變成植物人，醫生建議我放棄，但我覺得還有一絲希望，就堅持到了現在……”
“那你還挺不容易的啊……”
蘇玲玲有些佩服老板，沒有幾個人可以做到這個程度，照顧一個臥床不起的人，不僅要花很多錢，還非常辛苦，看老婦人的狀態，肯定是花了不少錢，不然絕對活不到現在。
“司機抓到了嗎？”李默問道。
“抓到了，當場就抓到了，可是那輛車沒有保險，那人家裡也沒有錢，還有直係親屬得了重病，他家裡人天天來我這裡求情，讓我不要告他，我覺得他也不容易，就沒有追求……”
“所以你一分錢賠償沒要到啊？”
蘇玲玲詫異。
“嗯。”
老板抹去眼角的眼淚，他當過兵，如果不是太過傷心，不會輕易落淚。
“再後來我就跟人學了牛癟湯的手藝，開了這家飯館，其實以前，我是最討厭這種東西的，但是沒辦法，治療需要錢……不好意思，讓你們看到這些……你們下去吧……”
老板骨子裡非常善良，他怕兩人被老婦人嚇到。
一般人看到老婦人這個樣子，早就落荒而逃。
“我可以看看嗎？”
李默突然提出。
“啊？”
老板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他的意思是，你的夫人搞不好還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