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帶著林恩上了他的座駕——一輛墨綠色的道奇,道奇彙入曼哈頓的車流,摩天樓群鱗次櫛比的排在兩旁。
阿美莉卡還真是占了一片好地方啊!啥時候能搶過來就好了,呃..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一定是剛穿越過來腦子還不太好使,我現在這小身板想什麼呢!
“彆擔心,我待會送你回家。”老周看林恩望向窗外發愣,以為他擔心回家路程太遠。
“我更擔心在布朗克斯你會被搶。”林恩已經了解華裔在米國就是軟柿子的代表,是小黑和老墨最愛的肥羊。
“你確實需要快點搬出來,布朗克斯太危險了。曼哈頓和布魯克林都不錯,這裡是流行樂的中心。”
老周也讚同儘早搬離布朗克斯,這才是正常人思維嘛!誰家好人住在那啊!真是的。唉,都是窮惹的禍,貝琪姨媽也...
“對了,老周。我父母的車禍保險公司拒絕賠錢這事真沒希望嗎?”林恩對這筆錢倒是沒什麼幻想,畢竟是十年前的舊案,就算有什麼證據,拖到現在幾乎也沒可能找到。但是可以聽聽老周的想法,到底是真的沒希望還是在這件事上有什麼私心。
“這個問題很複雜,首先,紐約州對酒駕的法律認定非常嚴格。即使你爸爸隻喝了一杯酒,但血液檢測結果超過了0.10bac,這可以直接推定構成“酒後駕駛”di),無需進一步證明其駕駛能力受損。這個推定直接支持保險公司拒賠——車險合同包含對‘酒駕事故免責’的條款。
其次是主張賠償的法律障礙:保單持有人和駕駛人都是你爸爸,其酒駕行為直接觸發免責條款,保險公司對他的死亡無賠付義務。家屬若主張你母親——也就是乘客的死亡賠償,需證明其屬於‘無辜第三方’,但米國車險將‘車內乘客’視為被保險人,與駕駛人共享保單權益,導致你母親可能被歸類為‘被保險人’而非‘第三方’,從而同樣受免責條款限製。
而且你媽媽明知丈夫飲酒仍選擇乘坐,可能被認定為“自擔風險”assuptionofrisk),進一步削弱索賠依據,他們又沒有購買額外的人身意外險或壽險....唉,這個教訓太慘痛了...以後你最好彆開車,酒也要少喝...”老周說完歎了一口氣。
米國資本家的合同彎彎繞繞可真是多!難怪律師這麼賺錢..老周的解釋非常專業,林恩算是對他放了心。
很快到了布魯克林的一間牛排館。老周帶著林恩穿過大堂,直達後院,這裡隻擺著一張桌子——西默爾已經到了,這是個胖乎乎的白人老頭,眼袋很大,頭發禿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幾乎全白了,看到老周和林恩他笑著放下了手裡的報紙。
“晚上好,約瑟夫,這孩子就是你說的驚喜?”
“晚上好,西默爾,這是林恩,我朋友家的音樂天才。今年才16歲,已經開始自己寫歌了。林恩,拿出來吧,西默爾可是行家。”老周拍拍林恩的臂彎,指著桌上放著的索尼akan。
“很高興見到你,斯坦恩先生,我聽約瑟夫說起過你的經曆,不得不說你是唱片業的傳奇人物,我很崇拜你。”林恩拿出磁帶裝好,把曲稿和akan推給西默爾。
這老頭可是關鍵人物,得哄好了。
“哈,小子,我喜歡你,謙虛是很好的品質——除非你是玩搖滾的混蛋。告訴你一個秘密,我這人不識譜、不會樂器、不會創作,但我有一雙好耳朵,能聽出音樂好在哪裡。”西默爾指指自己的耳朵,戴上耳機,按下播放鍵。
“伴奏有些單調,你想好要補充的樂器了嗎?”老頭給出第一印象。
“當然,我想用班卓琴和小軍鼓。”林恩在樂器房裡挨個試過,確認就這幾樣東西。
“班卓琴?那是非洲樂器,你怎麼會想到在鄉村樂裡用這玩意?”
“我....”班卓琴其實在鄉村樂裡很常見,這大概是老頭的考驗,林恩剛開口想要解釋就被打斷了。enothin"”西默爾已經開始跟著魔性旋律唱起來了。o結束,老頭丟下耳機。
“shit,這不是鄉村樂,我想想,加上班卓琴和小軍鼓,trap風的嘻哈鄉村?”enothing”這句你為什麼要帶著點黑人腔來唱?你明明是個白人。孩子,這歌真是你寫的麼?”西默爾連珠炮般發完問,皺起眉審視著林恩的眼睛。
我有什麼辦法,天啟原唱就是個黑人,而且我隻是長得像白人而已!
“當然,我有個黑人表哥,昨天我和他一起騎馬的時候想到的這首歌,我也是從他嘴裡聽到這句can’tnoenothing才來的靈感。”林恩不動聲色,開始瞎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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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花了一個晚上你就完成了這首歌?”西默爾張大了嘴。
“是的,我在學校樂器室一個人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