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邊渡冷笑兩聲。
“你的速度、力量、反應,哪一樣能跟我比?就算你的武器克製我,可戰力差距擺在這裡!”
時明暗自咬牙,他原以為戰力差距不會造成如此懸殊的局麵,可現實是除了剛開始趁南邊渡輕敵時占到些便宜,現在完全被壓製得死死的。
而且,他不是沒有技能,而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
餘光瞥了瞥薑瑞先前注視的那處廢墟,當時薑瑞看向那裡的時候時明就注意到了那裡藏著個人,應該是橡果哨站的成員,再加上他還記得陣營頻道裡那些口無遮攔的對話,將他的戰鬥力提前暴露了,所以他現在必須留著合體技能這個殺手鐧。
時明深知,現在僅僅是赤月神社的第一波攻勢,若過早暴露底牌,等對方後續部隊趕到,針對性的製定戰術,那將麵臨真正的絕境。
時明擦去嘴角的血跡,眼神愈發銳利,要讓他不知道自己的殺手鐧,隻有讓他看不見或者沒法看見這些方法。
其實殺了就看不見了,但橡果哨站的同胞,他是不可能殺的,他現在必須要帶著南邊渡遠離戰場。
他餘光掃過戰場布局薑瑞靠在斷牆邊喘息,應該恢複了些許體力,南邊葵站在五十米外的陰影裡,而那個橡果哨站的蠢貨正趴在西北方廢墟中。
也許是他覺著僅僅目視看得不得勁,現在甚至從那個方向出現了望遠鏡的反光,生怕彆人不知道一樣,那道光刺眼得像是挑釁。
“在看哪裡?”
南邊渡的銀絲突然擦過時明臉頰,帶起一串血珠。
他故意沒有對準時明的頸動脈,反而用絲線纏繞著那滴血,送到唇邊品嘗。
“帶著累贅還敢來救人?”
時明想說那並不是他帶的,而是自己跑過來的,不過對方是南邊渡,他對此也懶得解釋。
下一刻,時明突然暴起,手中的精鋼爪不是攻向南邊渡,而是揮向地麵。
“轟”的一聲,混凝土碎塊如暴雨般帶著煙塵射向西北方。
這一招看似是攻擊,但實則是用塵土遮蔽潛伏的視線。南邊渡輕笑出聲,銀絲織成網攔下所有碎石。
“這種拙劣的掩護…”
南邊渡突然欺身上前,旋身一記鞭腿!
時明隻用了手肘堪堪擋住,但人還是被踹向東南方向。
雖然這個方向正是時明想要的移動軌跡,但他還是讓肋骨斷了兩根作為代價。
南邊渡現在的眼中充滿了戲謔的光,這個傲慢的獵人正在享受貓鼠遊戲。
時明開始實施他的誘導計劃,他一邊格擋南邊渡的攻擊,一邊不著痕跡的向廢棄的商場方向移動。
每次銀絲襲來,他都故意用精鋼爪格擋出誇張的火花,同時借力後退幾步。
“砰!”
這次的銀絲足夠粗,沒有被完全切斷,時明一個不慎被彈得飛了出去,撞碎了商場的玻璃幕牆。
時明的身體在漫天飛舞的玻璃碎片中翻滾,他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麵上滑行數米後,右膝重重砸地,在慣性的作用下又拖出一道淺痕,最終穩穩停在一根粗壯的承重柱旁。
這個商場如果好好利用,應該可以擋住那個潛伏者的視線。
“就這點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