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明則若有所思的收回爪子。
同時…南邊葵立刻癱軟在地,臉頰泛起不正常的紅,胸口劇烈起伏著。
時明並未在意南邊葵的異樣,目光重新投向洞窟底部。那十二名武士靜立如雕塑,但他們的站位暗合某種陣勢,每人之間的間距分毫不差。
“沒有破綻嗎?”薑瑞緊張的問。
南邊葵輕輕搖了搖頭,發絲在血光中劃過一道黯淡的弧線。
“除非能同時防住十二個方向的斬擊…”
“否則…”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未儘的話語懸在半空,卻比任何威脅都要令人毛骨悚然。
時明眼中精光一閃。防禦?這不正是他與吞骨獸合體後的最強之處嗎?那身堅不可摧的皮膚足以同時抵禦來自四麵八方的攻擊。他的拳頭不自覺地收緊。
就在此時,異變陡生!
“轟!”血肉之柱突然劇烈震顫,柱體表麵裂開無數細縫,暗紅色的黏液如鮮血般噴湧而出。更可怕的是,那十二名武士齊刷刷抬頭,青銅麵具下的眼睛驟然亮起猩紅光芒,十二道視線精準鎖定了三人藏身之處!
“被發現了!”
薑瑞的驚呼還未落下,十二柄刀已然出鞘。刀刃在血光中劃出十二道完全同步的弧線,刀鋒震顫發出的嗡鳴竟合成一個詭異的和聲,在洞窟中回蕩成令人毛骨悚然的戰歌。
時明見繼續隱藏行蹤已無意義,便縱身一躍,率先從岩壁上跳了下來。他重重踏在潮濕的岩石地麵上,濺起一片暗紅色的血水。薑瑞和南邊葵緊隨其後,三人呈三角形穩穩落在洞窟底部。
祭司緩緩轉過身來,十二名紅袍武士立即如機械般同步移動,形成一個完美的防禦圈將他護在中央。
祭司那雙渾濁的老眼先是掃過南邊葵手腕上勒出的血痕,而後死死盯住時明,布滿皺紋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嗬…區區75戰力的小崽子,也敢一個人闖到這裡來?”
祭司枯瘦如柴的手指輕輕摩挲著人骨製成的權杖。
“南邊渡那個廢物,難道真的栽在你這種貨色手上了?真是我赤月神社的恥辱!”
南邊葵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嘴唇不住地顫抖著,隻能硬生生說出三個字來。
“大祭司…”
時明聽後到後心神一凜,眼前這人,原來就是南邊葵先前提到的那位大祭司。
大祭司在聽到南邊葵那顫抖的聲音後,眯起那雙渾濁發黃的眼睛。
“怎麼?帶著敵人來老巢邀功請賞?”
他的視線在南邊葵手腕上的繩索和時明之間來回遊移,瞳孔中閃著算計。雖然他不理解為何南邊葵會任由敵人將自己捆綁著帶來,但以他對這位神社巫女的了解,這很可能是某種精心設計的計謀。
“南邊葵…”大祭司故意拖長了音調。
“你總是能給我帶來驚喜。”
他的目光掃過洞窟入口,確認沒有其他入侵者後,嘴角扯出一個笑容。
至今為止,神社的預警係統都沒有發出任何警報,這讓他更加確信眼前的情況另有隱情。也許這是南邊葵精心設計的誘敵深入之計?又或者是她故意示弱,要將敵人引入絕境?
大祭司的視線最終落在時明身上,看到對方隻有75的戰力數值後,眼中的警惕稍稍減退。他輕輕擺了擺手,示意周圍的武士們稍安勿躁。畢竟在這裡,區區一個75戰力的覺醒者根本掀不起什麼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