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禮被劫?
這事非同小可,楊紀問道:“知道是何人所為嗎?”
班頭道:“小人多方打聽,終於查得,是一夥江湖人士所為。”
楊紀眉頭微蹙,沉思片刻,緩緩開口:
“江湖中人劫壽禮,這等大逆不道之事,絕非尋常,朝廷設有鎮撫司專門鎮壓江湖勢力,若非背後有人撐腰,他們怎敢如此膽大妄為?”
這其中,必有隱情。
楊紀問道:“聽到這個消息,那幾位大人作何反應?”
“派人去了四海商會,請三位掌櫃相商,具體交談內容,查不到。”
四海商會也為聖上準備了壽禮,幾人聚在一起商討,也在情理之中。
楊紀問:“那另一件事呢?”
班頭道:“城中最近的幾起盜竊案,已被府衙的張大人破獲,失竊的寶物儘數追回。”
楊紀難以置信:“這麼快就告破了?”
“是的,大人。”
在壽禮運送出陵安之前,楊紀曾前往布政司查驗,確認箱中並未藏有城中失竊的寶物,因此並未再派人與張景和交涉。
先前他試圖插手盜竊案,卻始終未能如願,也無從得知案件的進展。
這起案件,原本由前推官林金城負責,才轉交到張景和手中不過數日,便迅速告破。
這位同知大人,不簡單呐。
“盜匪是何人?”楊紀又問。
“據說是江湖中一位大名鼎鼎的盜賊,人稱‘盜聖’,已經落網。”班頭答道。
壽禮被劫,盜聖出沒,城中失竊案也恰在此時告破。
這兩件事,真的沒有聯係嗎?
聽完了彙報之後,楊紀回到了書房。
不多時,楊福匆匆回來,神色疲倦,“少爺,您還記得鴻賓樓嗎?”
“記得,初到陵安,我們不是應邀去過一次,怎麼,出了什麼事?”楊紀道。
“剛才在缿筒中,收到一封密信,說是鴻賓樓裡,藏著我們想要的線索。”
……
李羨安與蘇璃月剛踏入陵安,城門也緩緩關上。
二人去馬行還了馬,然後隨便找了一家小飯館,填飽肚子。
回去的路上,經過瑞醅坊,李羨安進去買了一壇瓊花釀。
當他伸手入懷掏銀票時,惹來蘇璃月一個大白眼,以及一句:“騙子!”
李羨安笑了笑,懷中所有銀票儘數掏出,從中抽出一張二十兩的,餘下的全都遞給她。
蘇璃月咬了咬下唇,想要掩飾內心的動搖,旋即挺直脊梁,傲氣十足:“哼,我才不稀罕。”
李羨安垂眸一笑,道:“蘇姑娘,這銀票,你若不收,是你的清高,你若是收了,是給我一個認錯的機會。”
“行吧,看你認錯態度誠懇,我就勉為其難收下。”蘇璃月接過銀票,放入腰間的鹿皮小包。
這家夥是易樓之主,家大業大,也不缺這一點,就當是幫忙的報酬了。
瑞醅坊的夥計接過李羨安的二十兩銀子,又找回來四兩銀子。
“瓊花釀不是二十兩一壇嗎?”蘇璃月疑惑道。
她記得上次陪李羨安來買時,價格確實是二十兩。
夥計笑著解釋:“客官,府衙的大人破了案,我們掌櫃的深海鮫人淚珍珠失而複得,今日所有酒水都便宜兩成。”
深海鮫人淚珍珠?
那不是城中最近盜竊案中丟失的稀世珍寶嗎?
今日將壽禮搬出洞口時,兩人檢查過,城中丟失的寶物都在其中,包括這顆珍珠,但此刻已被易樓的人運走了。
這掌櫃的說府衙找回了珍珠,難道是孫子真運送壽禮的過程中,被府衙的人抓住了?
不會這麼巧吧!
李羨安與蘇璃月對視一眼,後者問道:“不知那盜匪是何人?”
“盜聖。”
不是易樓之人,兩人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