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蘇女俠回屋後,李羨安停下腳步,抬手指了指芽芽祖孫倆曾住過的廂房:
“那間,你自己去吧。”
“樓主,我可是傷員!”
“一點皮肉傷,死不了。”
李羨安說完,轉身回房,留下孫子真在夜風中淩亂。
孫子真推開房門,打量了許久,隨後從井中打來清水,將房間每個角落仔細擦拭,又將床鋪得平滑無痕。
做完這一切後,他才熄了燈,躺在床上,閉目入眠。
風聲低語,小院重歸靜謐。
……
翌日,卯時初刻。
幾隻鳥兒停在高聳的城樓上,“嘰嘰喳喳”的叫聲打破黎明的寂靜。
當值的守城士兵打了幾個哈欠,費力推開沉重的城門,剛推開一條縫,驟然停下,滿臉驚愕。
城門外,站著二十多個男子,滿麵風塵,衣衫襤褸,血跡斑斑,顯然經曆了慘烈的搏鬥。
哪來的暴民?
也沒聽說晉國有什麼地方發生暴亂啊。
士兵警惕的看著他們,很快從他們的衣衫看出特彆之處,衣角繡著特彆的紋飾。
那是四海商會的標誌,象征著財富。
他們……是四海商會的人?
這時,人群分開,走出來一男子,身形頎長,麵色冷峻,身上衣衫破了很多處,神情看起來疲憊不堪,但周身散發著一股淩厲的氣場。
士兵一眼認出他的身份,連忙拱手道:“厲先生,你們這是……發生何事了?”
厲鋒冷漠說道:“商隊遇劫,與賊人廝殺了一場。”
在陵安,厲鋒經常跟隨在婁奚亭身邊,不少人都認識他,隻是從平康縣回來後,為了不被楊紀發現,便低調行事,很少露麵。
士兵微笑著勸慰道:“四海商會的商隊,往來晉國各地,途中遇劫,本就常有之事,人沒事就好。”
厲鋒點了點頭:“還需查驗入城文書嗎?”
士兵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這就打開城門,讓你們入城。”
雖然厲鋒是一介平民,沒有官職在身,但“宰相門前七品官”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這可是四海商會會長婁奚亭的心腹。
這婁奚亭何許人也?
在陵安,他跺跺腳,地麵都要顫三顫的大人物,豈是區區一個守城士兵敢輕易招惹的?
看他們狼狽的模樣,想必是遭遇了極為厲害的劫匪,連馬車都丟了,隻能徒步返回。
此刻,他們一定急著去四海商會報信,士兵不敢耽擱,立刻打開城門。
厲鋒帶領著一眾人走了進來,向士兵抱拳道:“多謝!”
“厲先生客氣了。”
士兵答道,目送他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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