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舊神的生命值
夜幕沉沉，法洛斯要塞周圍的空氣仍然彌漫著濃重的死亡氣息，血腥味與腐朽的氣息交織在一起，籠罩著這片土地。
在舊神的凝視之下，那些尚未死去的飛龍們在痛苦地哀鳴著。
飛龍們的翅膀不受控製地抽搐，堅硬的鱗片下，血管如同被灼燒的枯枝般一根接一根地炸裂，腥紅的血液滲透出來，滴落在焦黑的大地上。
有些飛龍的眼球直接從眼眶中滑落，拖著斷裂的神經，在臉側無力地晃蕩。
這一刻，原本令人恐懼的死亡，反倒成了一種解脫折磨的方式。
舊神的凝視之下，飛龍們的理智早已崩潰，san值已經徹底歸零，它們的意誌在無形的低語中被毀滅，化作無意義的殘渣。
但是，即便理智已經徹底潰滅，刻印在基因深處的本能，依舊支配著這些飛龍的身體——
守護母親的本能，仍然讓它們停駐在飛龍之母·桂奧爾的身旁。
它們的肉體已經不再完全屬於它們自己，但本能仍舊在最後的時刻主宰它們的行動。
龍的哀鳴聲不斷在夜風中回蕩，低沉而絕望，宛如一首怪異的送葬挽歌。
俯瞰著這片已經陷入瘋狂與毀滅的土地，舊神·慕北的好奇心已然消磨殆儘。
ta並非沉溺於折磨與觀賞痛苦的存在，不會因為獵物的掙紮而獲得一些所謂的快感。
慕北頂多由於見到以前沒見過的事情，而被激起一陣新鮮勁，俗稱“三分鐘熱度”。
“這些生物……死得實在是太慢了。”
慕北可以直接下令，讓這些飛龍自殺。
事實上，ta一開始也確實是這麼做的：
慕北的意誌已經滲透進它們的靈魂，令它們的利爪刺入自己的喉嚨，獠牙撕裂自己的血肉。
甚至，有些飛龍已經用爪子撕開自己的顱骨，將大腦從頭顱中掏出，鮮血與腦漿滴落，順著它們的下顎滑落。
然而，問題在於——
它們死得太慢了。
飛龍的生命力太過頑強，哪怕是被掏空了大腦、內臟、心臟，它們的身軀仍然會在數秒，甚至十幾秒後才徹底停下。
而無法移動和攻擊的飛龍之母·桂奧爾，更是連自殘這種小事都做不到。
慕北不願浪費這點時間。
ta又不是什麼心理變態這一點或許是有爭議的），而是一個為了儘可能獲得更多的收益，不擇任何手段的效率至上主義者。
順帶一提，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在慕北的價值觀中，算是一種比較特殊的收益。儘管，這種收益不像是樂園幣和負熵點數那樣很直觀，很容易量化。
如果說在上一刻，慕北還對這些生靈的自殘式獻祭抱有那麼一絲興趣，那麼現在，興趣已經消失了。
於是，慕北決定親自動手，送這群飛龍，以及，法洛斯要塞內那對兒還在激烈交配的契約者男女一程。
配合熱成像視覺和強大的聽覺，就算有好幾麵牆壁的阻擋，慕北也能發現狂熊和冰姬。）
……
高空之上，一根遮天蔽日的巨大觸須矗立著，如同一根連接天地的巨柱。
它的長度幾乎等同於慕北的身高，寬度也可達千米，表麵布滿蠕動的血管與微微張開的眼球。
“——都待在我指定的長條形區域內，彆亂動啊。”
慕北僅僅是傳遞出一道簡單的精神指令，那些飛龍便乖巧地聚集在了一起，不再掙紮、不再反抗。
就像是接受命運的羔羊，靜靜地等待著最終的審判。
這一刻，空氣凝固，風聲停止，整個世界仿佛都在屏息。
然後，“天”塌了。
“轟————！！！！！！！！”
大地震顫，岩石粉碎，空氣被撕裂成狂暴的衝擊波，向四麵八方擴散。
這不是什麼複雜的攻擊，隻是單純的物理碾壓。
但正是這份絕對的重量、絕對的力量，讓一切掙紮都顯得無比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