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閣下，我應該沒聽錯吧？您竟然要把自己的情報賣給寰宇聯邦，那個將您列為頭號通緝犯的宇宙勢力！”
經理一時間瞪大了眼睛，身體不自覺地向後靠了靠，仿佛慕北剛才說的不是一句話，而是釋放了一道衝擊波。在震驚的同時，心中突然產生一種“慕北是不是想錢想瘋了”的念頭。
“薅敵人的羊毛有何不可？前因後果，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你也彆多問。直說這筆生意通銷是做還是不做吧。”慕北被經理問得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經理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不多嘴。如果我猜的沒錯，閣下您今天來找我的目的，應該是想借助通銷商會的渠道，將菱小姐轉賣給寰宇聯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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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慕北簡短地確認。
“閣下，那或許不用那麼麻煩。您大可以直接按照懸賞中對應的最低情報費，將菱小姐賣給我們通銷商會，剩下的交易風險您就無需承擔了。到時候我們若賣了更多的錢，分給閣下便是。”
“你的意思是，我待會兒簽完契約後，就能立刻拿到1000萬的靈魂錢幣？”
按照寰宇聯邦在慕北的最新版通緝令中公示的標準，像阿菱這樣跟慕北相處了兩個半世界進度的永久召喚物，屬於最有價值的情報分類；
若最後證明為真，寰宇聯邦將給予提供者最少1000萬靈魂錢幣的報酬注意是“最少”）；
而且，這至少1000萬靈魂錢幣的報酬中是不包含稅的，這意味著情報的提供者“到手”最少就是1000萬靈魂錢幣。
“閣下，隻是有可能。”經理謹慎地說道，
“待會兒我在寫交易契約的時候，會以寰宇聯邦的對您的通緝令為依據，把鏈接中菱小姐所對應的情報價值寫在契約上。這樣一來，雖然這筆交易的金額遠遠超出了菱小姐本身的價值，但有理有據，秩序樂園可能不會不予通過。”
輕車熟路的經理很快便差不多擬好了關於阿菱所有權的交易契約，契約的紙麵上泛著淡淡的金色光暈。
但是，在他於交易金額一欄中寫下"1000萬靈魂錢幣"這個數字的時候，手中的契約突然閃爍出一道刺目的紅光，隨後變得四分五裂，儼然一副要自毀的趨勢。
見此情景，慕北眉頭微皺，感到有些頭疼。
這理由，還是不夠充分嗎……
但下一瞬，契約卻突然發出一陣柔和的光芒，碎片如同被時間倒流一般重新聚合在一起，恢複了原狀。
可在恢複原狀後，經理手中的契約卻又閃爍出刺目的紅光，再次變得四分五裂。
而在第二次四分五裂之後，又在下一瞬伴隨著柔和的金光恢複如初。
隨後，這份契約就這麼在“四分五裂”和“恢複如初”這兩種狀態下來回切換，給慕北和經理看得一愣一愣地。
契約每次變化都伴隨著不同顏色的光芒，仿佛兩種截然相反的規則力量正在其中角力。
慕北從來沒見過這種場景；經理則是聽說過這種場景，但在今天以前，他以為那就是同事開的玩笑。
在阿菱本身的價值撐死了，頂天了都遠遠不會有0.1萬靈魂錢幣的情況下，一筆關於其所有權金額高達1000萬靈魂錢幣的交易契約，按理來說是不可能成立的！
契約繼續在兩種狀態間閃爍，紅光和金光交替出現，時而四散，時而完整。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奇特的緊張感，仿佛某種無形的天平正在緩慢傾斜。
但由於這份契約中涉及到了不屬於契約者的強大因果——寰宇聯邦，最終還是在反複的撕裂與恢複中，保存了下來。
金光最終戰勝了紅光，契約定格在了完整的狀態，表麵泛著比之前更為明亮的金色光芒。
樂園竟然真的認可了這筆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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