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彆生氣,彆為了我鬨得闔家不寧的。”
侯老夫人看見傅丹君就滿眼冒火,哪裡肯聽勸?
“當著全家人的麵,你說清楚。”
老夫人手杖擊地,痛心疾首:“你為什麼為難裴氏?故意給她難堪?”
傅丹君早有心理準備,不怒反笑:“她覺著難堪是她自己的問題,我隻是做了應該做的事。”
老夫人被氣臉發紅:“把幽篁苑的家具搬得一件不剩,鎖到庫房據為己有,是你應該做的事?”
傅丹君正色反問:“那些家具都是我的陪嫁,難道不該由我支配?”
裴婇怕老夫人落下風,哭訴道:“姐姐要是舍不得幽篁苑,不妨直接說出來,妹妹不過去住便是了,現在搬個空蕩蕩,不是明擺著給妹妹難堪麼?叫妹妹在侯府怎麼做人?還有誰看得起我?”
三個孩子並蒼柏和蒼桃一起跟著哭了。
陸毓上來勸止:“都是我沒用,讓妻子孩子跟著受苦,好在這傅氏已經和離了,跟休了差不多。”
小姑子陸鳶當即反駁:“大哥說這話糊塗,休了是徹底掃地出門,和離是讓她支配嫁妝,區彆大著呢。”
傅丹君極其厭惡陸鳶,覺著她又貪財又不安分。
上一世自己幫了她,用嫁妝給她填坑,她卻落井下石。
這一世自己是一步也不想讓了:“喲,出了嫁的女兒回來摻和哥嫂的家務事,是哪門子的規矩?”
按規矩,小姑子確實沒資格參與娘家事。
陸鳶紅了臉卻不認輸:“我是看不下去了,二嫂為陸家生了三個孩子,難道不配住個好點的院子?”
陸昭一旁幫腔:“就是啊!你要是舍不得家具,要搬走,也得打個招呼!這副做派配得上侯府風範?”
傅丹君一聽有失風範四個字,越發抱起胳膊更肆意了。
“嫌我沒風範?好啊!給我收拾東西我馬上離開侯府,從此咱們一彆兩寬,誰也彆膈應誰!”
這話戳痛了現場所有人,闔府除了蘭芳外沒一個人想讓傅丹君帶走嫁妝。
侯老夫人尤其著急:“你彆得意!以為搬出去,就不給侯府丟人了?”
傅丹君柳眉一擰:“照老夫人這意思,我要留在侯府養老?”
陸鳶咯咯一笑:“養老不至於,留點風度再走,將來外人看見不至於笑話咱們。”
侯老夫人忙歡喜:“鳶兒這話對,正合我心思。”
陸毓和陸昭一看老母同意,隨之附和著同意。
門外的蘭芳急得咬手指頭,害怕小姐被束縛住脫不了身。
傅丹君卻是一笑:“既然各位舍不得我走,那我就住著,禮儀風範兒我慢慢學著,這會子我又累又餓,先回去了。”
說完也不等老夫人答允,轉身即走。
後頭傳來陸毓的歎息和貶損:“娶這個惡婦進門,我真是倒黴透了。”
傅丹君雖然不再傷心,卻控製不住氣憤。
“蘭芳,去吩咐廚房,從明天起我每天都要喝一碗百魚湯,食材得新鮮。”
自己的房間裡,傅丹君吩咐著:“還有我最近消化不好,需要一天一個雞內金,也得是新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