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嚇一跳,脫口而出:“這也太多了。”
說完怕元氏誤會,追補一句:“我是說給小姑子太多了,傅丹君的嫁妝雖然不少,可是照這麼弄,用不了幾次就全當光了。”
這番話說得有點急,使得元氏格外不爽:“妹妹的話有道理,我也覺著多,可是給小姑子三千兩,是婆母親口說的,難道要駁回不成?”
裴氏正後悔說話莽撞,見元氏並沒有太生氣。
“也可能是婆母一時糊塗了,咱們該勸也得勸呀。”
實際上,裴氏除了心疼給陸鳶太多外,還為元氏所說的府內開銷不滿。
反正府上銀子是從她手裡經過的,究竟有沒有私下克扣就難說了。然後到婆母跟前又說是大家一起開銷掉的。
元氏低頭整理物件不說話了,臉色不大好。
裴氏連忙笑著解釋:“我的意思是,現在小姑子沒將孩子生下來呢,可以少給一點,獎將來生下孩子了,開銷大了再多貼補也是一樣的。”
元氏越發苦笑:“等我明天回婆母,以後叫你當家,肯定比我甚至婆母更周到。”
裴氏見她將話挑明了,一臉當仁不讓的架勢:“可惜呀,我至今還沒正式過門。”
言外之意是過門了,有可能真比元氏和婆母強。
元氏心裡相當不爽快,麵上依舊裝作和善,將話題引開聊彆的。
晚上陸毓回來,看見裴氏一個人坐桌前發呆呢。
“怎麼了?傅丹君又來作妖了?”
裴氏起來撲到他懷裡撒嬌:“是大嫂啊!我看她當家當的不明不白,想幫助她又名不正言不順的,就想著我什麼時候能正式過門呢。”
陸毓一聽是這個,鬆口氣:“我以為是傅丹君又來鬨了,不是她就好。”
陸毓現在最大的煩惱就是傅丹君,怕她時不時蹦出來找茬。
裴氏聽他答非所問,很泄氣。
第二日,元氏將傅丹君的嫁妝送出去典當。卻想不到送去的當鋪是傅丹君的陪嫁,同之前的珠寶鋪子一樣,全是爹娘給的陪嫁。
當鋪的掌櫃是傅丹君爹爹老友的徒弟,絕對靠得住。
另外傅丹君的陪嫁之物印的花紋,是祖父親手設計。
外人看了不覺得特彆,可卻是傅家人的專屬密碼。
當鋪掌櫃一看,馬統領這批貨單獨放置。
而後叫夥計悄悄地將傅丹君請來,傅丹君一看便認出都是自己的嫁妝,叮囑掌櫃彆聲張:“你先好好保存著,估計侯府一時半刻也沒錢來贖。”
掌櫃的連連點頭:“沒錯,小姐放心交給我吧。”
傅丹君點頭轉身出來,要下樓時恰遇一個女子,哭著走上來。
如果不是她手上拿著個玉佩,傅丹君也不會在意了。
女子哭是平常事,但拿著個玉佩邊走邊哭是什麼意思?不禁目光跟隨她。
結果,這女子一直走到對麵的雅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