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無憂轉頭就朝人潮湧動的方向而去。李玄清留下的劍痕也不看了,係統在她腦海中一直提醒:“宿主,你不去看男主留下的劍痕了?說不定你能領悟更高階的劍法呢。”
“男主的劍法比天元宗山門留下的劍道傳承還要厲害?”
淩無憂反問係統,將係統問得啞口無言。
邪修對風月閣的熱情真的是無法掩蓋,每個邪修臉上都是一種說不出來的狂熱,他們在追逐自己的欲望。淩無憂混入其中,身姿挺拔,卻像是要去郊遊一樣,在一眾邪修中十分顯眼。
到了風月閣,淩無憂卻恍如誤入凡間繁華城鎮一般。這裡是邪修的大本營,又修建在大峽穀之中。本來環境就昏暗,常年都飄著煞氣,能見度變得更低。
風月閣這條街,點了許多燈籠。橘黃色的燈在煞氣之中發著微弱的光。淩無憂靠近後卻發現這些燈籠的蹊蹺。
果然邪修不愧是邪修,這些燈籠竟然都是用人皮製作而成,每一個燈籠中都困著一個靈魂。
這些燈都是點燃人的靈魂而常年亮著。可被點燃人的靈魂卻在承受著無邊的痛苦。
淩無憂的神識的鋪灑出去,聽見了來自靈魂的痛苦的嚎叫。神識一接觸到這些燈光,竟然像是被針戳了一樣,尖銳的疼痛從神識傳來。
淩無憂卻跟一個沒事人一樣,她靜靜的走在這條街上,把風月閣整條街都摸索清楚了。
也是在這時她發現,整條街竟然沒有一個人的將神識放出來。想來是都知道這些燈籠的蹊蹺。
係統也在此刻提醒:“宿主,這裡有針對神識的陣法,請勿要把神識放出去。”
“哦,你提醒晚了。但這點傷害對於我來說算不得了什麼。”
淩無憂將神識全部收回,還是如尋常一樣的璀璨如星光閃亮。係統第一次開始懷疑淩無憂的靈魂是否正常。
街的儘頭就是風月閣,風月閣一共十層樓高。綠色的琉璃瓦,大紅色的柱子,在朦朧的燈光中勾引起人們旖旎的心思。
淩無憂要踏入風月閣,卻被兩個邪修攔住了去路。
“懂不懂規矩?”
淩無憂:“什麼規矩?”
“第一次來無憂穀?你不是邪修?該不會是正道派來的臥底吧?”
淩無憂很淡定的說:“我原是風雲宗弟子白玲瓏,剛從宗門叛逃。”
係統:“……宿主你在說什麼?”
“風雲宗?三大宗門之一?你舍得從那麼大的宗門叛逃?”
周圍聽見的淩無憂話的邪修哈哈哈大笑,根本不相信淩無憂的話。
“藏頭露尾的,把麵具摘下。”
淩無憂反問:“無憂穀有不準戴麵具的規矩?還是風月閣不準人戴麵具?”
淩無憂看向才通過正門的幾個邪修,都帶著青麵獠牙的麵具。攔住她的人桀桀的笑起來。
“其他人都是風月閣的常客,當然能順利進去。可你是一個生麵孔,你自己說是才叛逃的風雲宗弟子就是了?你也彆怪我們,這也是為了防止正道的人潛入。”
淩無憂:“你們想要攔我?”
淩無憂一劍既出,攔她的人立刻就被一道劍光劈成了兩半。鮮血噴的到處都是。周圍的人嘩然,沒有震驚,全是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