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陵雪域處於黃天洲極北,這裡沒有四季,常年被積雪覆蓋。但似乎因為靈氣濃鬱的緣故,這裡的植被卻違背常理般生長的異常茂盛。所以在這種極端的氣候下,這裡的普通人也能夠生存得下去。
相傳此處是一位道帝的埋骨之地,據說這偌大的雪域便是這位道帝的道元所化,而這位道帝被人稱為雪帝,北陵雪域的名字就是由此而來。
淩虛宗坐落於距離雪霧城西南方向一百裡處。這裡是人為開辟出來的一片空地,空地上修築著幾座古香古色的樓閣和一些低矮的瓦房。
淩虛宗的弟子平日裡會在那些樓閣裡參悟道法和與同門師姐師妹演練。那些低矮的屋舍則是她們居住的地方。
然而,往日的平靜與祥和卻已然不再,那空曠的道場中央一棵原本應該生機蓬勃充滿靈氣的參天古鬆此時卻倒在一旁生機全無,壓倒了一片屋舍。
滿地的瘡痍和牆體上被道法攻擊過的痕跡,表示著這裡經曆過一場戰鬥。
此刻的淩虛宗屋頂上,牆外的樹上都站滿了人。光從氣勢上來看,竟然大多都是些道師境的修士,道靈境的一個都沒有。而且還有一些修士的氣息格外強大,絕對是道宗之上的強者啊!
反觀淩虛宗,原本三千多的弟子,此時卻傷的傷,死的死。僅剩下的三百多名弟子被宗門長老護在身後,也都是個個帶傷。
為首的一名中年美婦目光冰冷地掃視著全場,那不帶一絲一毫感情的眼神,讓人脊背發寒。
這名中年美婦不是彆人,正是淩虛宗當代宗主,也是白若雪的老師,白玄靈。身為大弟子的白若雪,同樣是眼神冰冷的站在她的身旁,那讓人望而止步的氣勢簡直如出一轍。
“白天霜,告訴我為什麼?”白玄靈冷冷地開口質問道。
“為什麼?我為了什麼你還不清楚嗎?”一名身姿妖嬈的中年美婦開口冷笑道。
這名中年美婦不是彆人,正是淩虛宗大長老,白天霜。
“原本我和芒哥說了,隻是廢了你的修為,不為難其他人,可我卻沒想到你們反抗如此激烈。”說到這,白天霜眼眸中帶著一絲媚意看了一眼身旁的中年男子之後繼續說道。“等我坐上宗主這個位置之後,淩虛宗必然會有更好的發展。”
那與柳塵有著七分相似的中年男子被白天霜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火熱,大手很不老實的在她翹臀上狠狠地捏了一把。
白天霜嬌哼一聲,嗔怪的捶了一下中年男子的胸口,眼中儘是魅惑之色。
“哼,更好的發展?在柳芒身上發展嗎?不知羞恥!”白玄靈冷哼一聲,語氣中充滿了鄙夷。
“不知好歹!”白天霜怒喝一聲,眼中殺意迸現。
“白天霜,你這個狐狸精,竟然勾結外人殘害同門,枉費老宗主對你一番栽培。若不是凝兒趕回來告知我們,恐怕宗主早就被你害了!”三長老白玉清怒罵道。
不得不說,淩虛宗雖然隻是二流勢力,但宗門裡的弟子長老無論是資質還是相貌都是非常一流的。白玄靈作為一宗之主,修為儼然達到了道宗境圓滿,隻差半步就能踏足道尊境。而身為大長老的白天霜,氣息上雖然要比白玄靈弱上一些,但卻也是道宗境圓滿的修為。三長老白玉清一身修為也是達到了道宗境五重。
白玉清雖然在容貌上比不上白玄靈,但那種火辣的性格和白玄靈截然相反,也令她多了一些其他的韻味。而白天霜則是一種近乎妖媚的美,一舉一動都儘顯媚色。
“白玉清,你嘴巴再不乾淨,信不信我撕爛它!”白天霜柳眉倒豎。
“在場所有人就你的嘴最不乾淨了吧!”一個帶著嘲諷之意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
眾人聞聲望去,隻見一個長相俊朗的少年正吊兒郎當地坐在一顆樹的樹枝上。他背靠著樹乾,翹著二郎腿,嘴上還叼著一片樹葉,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不是梁辰還能是誰?
“你方才說什麼?”白天霜兩眼微眯,語氣冰冷。
“唉,年紀也不大啊,咋就聾了呢?”梁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梁辰的聲音不大,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高手,他的話大家都聽得真真切切。
眾人聞言一愣,心想這小逼崽子誰啊?好歹人家也是道宗圓滿的強者啊,敢這麼跟白天霜說話,你小子有幾條命啊?
“小東西,你敢再說一遍嗎?”白天霜本來就在氣頭上呢,梁辰這一句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嗖~
梁辰從樹上一躍而下,走到白若雪等人身旁站住身子。
白若雪看清楚是梁辰之後,美眸中閃過一絲詫異,本想打個招呼,卻被梁辰揮手打斷。
然後隻聽他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說,你嘴巴最不乾淨,你自己吃了啥心裡沒點數嗎?”
梁辰拿眼鏡瞟了瞟白天霜,又瞟了瞟她身旁的男子,一副意有所指的樣子。
聽到這句話眾人先是一愣,隨後發現梁辰的眼睛在白天霜和她身旁的男子身上瞄來瞄去,頓時懂了,當下麵露古怪之色,場麵陷入了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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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霜哪能聽不出來梁辰話裡的意思啊,臉上不自然的紅了一下,剛想開口訓斥,卻被身旁的男子攔住了。
“咳咳,在下靈羽閣閣主柳芒,小友看起來挺麵生,不知小友如何稱呼,師出何門啊?”柳芒拱了拱手,完全沒有擺出一副高傲的姿態。
梁辰不由得多看了柳芒幾眼,心想這老小子城府夠深的啊,我這麼說話都不生氣,還一副老好人的模樣,恐怕是在忌憚我的背景吧?
事實也確實如梁辰所想的大差不差,柳芒的言下之意很明確,我對你客氣那是我不知道你有什麼背景。反之,你要是沒有什麼牛逼的背景,看我弄不弄你就完了。
要是換做平時,柳芒可能都不帶搭理他的,但現在這情況可不一樣啊。畢竟平白無故的冒出來這麼一個說話不著邊際,修為還很是一般的人,要說他沒有什麼背景,怎麼可能敢這麼說話?而且還當著這麼多大佬的麵,那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嗎?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客氣,那不代表梁辰也會客氣。
“你就是柳塵他爹?”梁辰撇了撇嘴,拿斜眼瞟著柳芒問道。
梁辰那一副不屑的模樣被柳芒儘收眼底,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但表麵上依舊是笑得很客氣。
“正是犬子!”
“嗬嗬,都說虎父無犬子,但你這兒子是真的狗啊!”梁辰嗬嗬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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