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對方後頸跳動的毒蠍紋身,忽然想起三天前在咖啡館裡,朱瑤往他馬克杯裡放方糖時,指甲蓋上沾著的焦糖色奶泡。
地下通風口突然卷起旋風,吹得垃圾袋劈啪作響。
黃毛的棒球棍突然脫手,砸中了同夥的膝蓋,三人就像被無形的繩索絆倒一樣,摔作一團。
孫宇踩著他們此起彼伏的哀嚎聲走過巷口,身後磚縫裡鑽出的藤蔓正把棒球棍絞成麻花。
廢棄地鐵站裡,黴味混合著汗腥味撲麵而來,孫宇在轉角處停了下來。
他指尖凝聚起水珠,抹過眼皮,瞳孔頓時泛起淡藍色的光暈——五十米外的鐵閘門後麵,有十七個熱源體正在移動,其中三個還揣著改裝過的電擊棍。
“小把戲。”他屈指彈散水珠,風元素順著通風管道潛入。
朱瑤身上的茉莉花香在汗臭味中格外清晰,還有那枚櫻花吊墜碰到鐵椅發出的叮當聲。
孫宇閉上眼睛數著心跳,土元素悄無聲息地加固了腳下十平方米的地基。
當啷!
生鏽的鐵門自動打開,擂台上方吊著的鎢絲燈滋滋作響,爆出火花。
孫宇眯著眼看著觀眾席上橫七豎八的空酒瓶,那些折射著冷光的玻璃碴突然集體轉向,像無數隻眼睛盯著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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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預計早了八分鐘。”劉哥沙啞的嗓音從二層看台傳來,退役拳王的金腰帶在陰影裡泛著冷光,他說道”聽說你能讓啤酒自動續杯?”
孫宇的衛衣兜帽無風自動飄動,看台欄杆突然爬滿了霜花。
他盯著朱瑤被反綁在鐵椅上的身影——女孩的發梢沾著牆灰,但櫻花吊墜在鎖骨位置有規律地起伏,說明她呼吸還算平穩。
李強一腳踹翻腳邊的空油桶,雪茄煙灰簌簌地落在朱瑤的肩頭。
孫宇瞳孔猛地收縮,那些煙灰突然凝成微型龍卷,啪地打在李強的右臉上。
“夠勁!”李強抹掉臉上的灼痕,改裝過的機械義眼閃著紅光,說道”上次見到會冒火的小子,還是在東南亞的鬥獸場。”他故意晃了晃遙控器,朱瑤腳邊的鐵籠裡頓時傳出野獸般的低吼。
劉哥解開襯衫紐扣,露出滿背的猛虎紋身,指關節捏得哢哢作響,說道”我那不爭氣的徒弟說,你讓他的蝴蝶刀長出了玫瑰花?”他猛捶擂台邊的承重柱,混凝土碎塊簌簌落下,“不如給我的拳頭也添點花樣?”
孫宇的餘光瞥見朱瑤在搖頭。
她手腕上的麻繩正在緩慢碳化,發梢無風自動地指向東南角的配電箱——三天前咖啡館斷電時,她就是用這個手勢提醒孫宇保險絲的位置。
“聽說元素師都怕這個?”李強突然舉起電磁脈衝槍,改裝過的槍口泛著藍光,說道”上次那個會控電的丫頭,哭著求我彆把她賣給實驗室呢。”
觀眾席爆發出一陣哄笑,某個醉漢將酒瓶砸向擂台。
孫宇紋絲未動,酒液在半空凝成冰刃,擦著劉哥的耳廓釘入水泥牆。
整個地下空間的溫度驟降,鐵柵欄上瞬間掛滿了冰棱。
朱瑤突然劇烈咳嗽起來,睫毛上凝著霜花。
孫宇立刻收斂能量,卻見女孩借著咳嗽的幅度,用高跟鞋尖在積灰的地麵畫了個”Ω”符號——那是他們清理咖啡館冰櫃時,她教他辨認的冷媒警示標誌。
“玩夠啞劇了?”劉哥突然扯開擂台圍繩,二十公斤的鐵鎖鏈像條死蛇一樣摔在地上,說道”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站著被抬進實驗室,要麼跪著給我的金腰帶擦亮。”
孫宇的球鞋底泛起土黃色微光,地麵細沙開始順時針旋轉。
他記得三天前的暴雨夜,朱瑤撐著印有咖啡館標誌的透明傘來找他,傘骨上凝結的雨珠突然懸浮成櫻花圖案時,她眼睛裡閃爍的不是恐懼,而是某種熾熱的期待。
此刻,那些期待正倒映在擂台四周的碎玻璃裡,和朱瑤手腕上即將碳化殆儘的麻繩一樣,即將刺破這令人窒息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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