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淺灰色的窗簾灑進來,朱瑤光著腳踩在木地板上哼著歌,用冰元素在咖啡杯上凝結出霜花。
“宇哥,你看這個!”她像獻寶一樣舉起杯壁上的櫻花圖案,發梢還帶著鬆餅的焦糖香氣。
孫宇笑著用指腹抹去她鼻尖上的麵粉,垂眼時卻瞥見落地窗裡自己泛著金色光芒的豎瞳,就像兩顆墜入深潭的琥珀。
這已經是本月第三次了。
“青櫻會送來的季度報表。”朱瑤把平板電腦推到他麵前,屏幕上跳動著元素能源交易所的k線圖。
孫宇的目光卻越過她的後頸,那枚淡青色的鱗片狀紋身在晨光中若隱若現。
市政廳地下三十米處神像的影像突然浮現在他腦海中,監控畫麵裡那些滲出的海水蜿蜒成詭異的象形文字。
“我去總部看看。”他抓起風衣時碰倒了蜂蜜罐,黏稠的金色液體在桌麵上緩緩流淌,恍惚間竟與記憶中神像滲出的液體重合。
穿過櫻花大道時,孫宇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祭祀吊墜。
街角賣鯛魚燒的老伯像往常一樣跟他打招呼,但當他悄悄展開元素感知時,老人圍裙口袋裡藏著的新型元素探測器在他的意識中亮如螢火。
這種軍方特供的裝備出現在市井攤販身上,就像櫻花樹上結出榴蓮一樣荒誕。
青櫻大廈二十三層的落地窗映出他凝重的臉。
財務部長彙報時總是摸左耳的藍牙耳機,行政秘書的鋼筆每隔三分鐘就會溢出火元素波動。
孫宇突然起身說要去巡視倉庫,餘光瞥見六個人同時伸手去摸腰間的通訊器。
地下三層的冷庫飄著人造雪,冰元素凝結而成的貨架上陳列著深海晶礦。
孫宇的軍靴踩碎了冰碴,在某個拐角處突然閃身貼牆。
三十米外,運輸科的小王正把一個金屬盒子遞給保潔阿姨,兩人交接時指縫間漏出的藍光,分明是主艦殘骸特有的能量波長。
“王明凱上周剛晉升為三級員工。”孫宇跟著那道灰色工作服的身影走進貨運電梯,掌心凝聚的風刃割開了電梯的監控線路。
數字在b7層停下的瞬間,整棟樓的元素濃度監測儀同時發出蜂鳴聲,在他揮散指尖的雷光後又恢複了寂靜。
廢棄的城西工業園彌漫著鐵鏽味,野貓跳過生鏽的管道發出空洞的聲響。
孫宇藏身在爬滿爬山虎的斷牆後麵,看著小王鑽進了一棟危樓。
牆體剝落處露出上世紀風格的浮雕,那些纏繞的藤蔓圖案與他吊墜背麵的紋路嚴絲合縫。
黃昏的風突然靜止了。
孫宇踏上台階時,青苔在他的靴底尖叫著裂開。
殘破的玻璃幕牆將夕陽切割成一塊塊血紅色,某種超越四元素的威壓從地底蔓延上來,就像深海巨獸在舔舐著他的精神力。
當他觸碰到鏽蝕的鐵門時,祭祀銘文突然在掌心發燙,門縫裡滲出的潮濕空氣帶著馬裡亞納海溝的鹹腥味。
黑暗在他眼前鋪展成一條甬道,寂靜中他聽到自己的心跳與另一個頻率產生了共振。
孫宇瞳孔中的金色光芒自動亮起,但卻照不見五步之外的景物。
他摸到牆麵上新刻的劃痕,其排列方式與三個月前神像滲出的水痕一模一樣。
“滴答。”
不知道是冷凝水還是彆的什麼東西落在了後頸上,孫宇猛地轉過身,風元素在指間凝聚成光刃。
黑暗深處傳來金屬摩擦的聲音,就像生鏽的齒輪開始轉動,又像海底的青銅珊瑚在瘋狂生長。
他朝著聲源邁出腳步的瞬間,整棟建築的地基突然開始震動,某個龐大而古老的意識擦過他的精神領域,朱瑤後頸鱗片紋身的灼痛感突然在記憶中炸開。
暗處亮起兩盞幽藍色的“燈籠”。
鏽蝕的鐵門在孫宇掌心發出令人牙酸的呻吟,潮濕的黴味裹挾著某種深海生物特有的腥鹹撲麵而來。
他鞋底碾碎幾粒結晶鹽,在黑暗中發出細碎的爆裂聲。
指尖剛凝聚出照明用的火元素,二十三點幽藍光斑突然在甬道儘頭亮起——是佩戴著夜視儀的眼睛。
“等你們很久了。”孫宇背在身後的左手悄悄結印,凝結的水珠順著通風管道滴落,在敵人衝鋒的瞬間化作冰棱。
衝在最前的紅發混混被凍住腳踝,整個人以滑稽的劈叉姿勢撞上牆壁,夜視儀裡映出同伴們被風刃掀翻的慘狀。
三十秒後,橫七豎八的軀體在冰晶覆蓋的地麵抽搐。
孫宇踩著其中某個紋著章魚刺青的胳膊蹲下,對方耳後新愈合的灼傷引起他的注意——那是被雷元素誤傷才會留下的螺旋狀焦痕。
“上周碼頭貨輪爆炸案。”孫宇的指節敲在對方鎖骨處的元素抑製器上,“偷運深海晶礦的走私犯可戴不起軍方最新研發的裝備。”冰刃貼著混混脖頸遊走,在皮膚上劃出細小的血珠,“誰在資助你們?”
混混突然劇烈掙紮起來,後頸皮膚下的青色血管詭異地蠕動。
孫宇瞳孔驟縮,火元素裹挾著雷光劈在對方天靈蓋三寸處,硬生生截斷某種遠程操控的精神力。
那人頓時像泄氣的皮球癱軟在地,哆哆嗦嗦吐出幾個字:“戴...戴鮫珠項鏈的...”
整座建築突然發出鯨鳴般的震顫,牆壁縫隙滲出帶著熒光的深藍液體。
孫宇閃身避開墜落的混凝土塊,在撤離前順手抄起混混衣領裡掉出的金屬片——半枚刻著波浪紋的青銅鑰匙,斷口處殘留著朱瑤鱗片紋身同源的能量波動。
當他的身影消失在通風管道,浸在熒光液中的鑰匙突然浮出幾行小篆:“海祭將至,歸墟門開"。
與此同時,正在辦公室衝泡花草茶的朱瑤突然打翻茶杯,她後頸的鱗片紋身如同活過來般泛起漣漪,在水蒸氣中映出某個戴著破碎王冠的虛影。
喜歡我在都市掌控元素之力請大家收藏:()我在都市掌控元素之力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