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已經不是第一次在許天晴家裡留宿了。
所以床位分配起來也算容易。
侯子越已經躺在沙發上昏睡了,眾人就沒再管他。
但意外的是,許天晴沒有選擇睡在主臥的大床上,而是讓另外兩人睡在那裡,自己則是到客房去睡那張單人床。
周宇傑和殷紹文都明白。
那裡麵其實被許天晴改造成了自己的畫室,這是擔心他們進去擾亂了他的東西。
一夜相安無事,大夥就像在自己家一樣睡得自在。
次日一早,侯子越起來就感覺渾身腰酸背痛的。
【麻了,這群崽子也不知道幫我調一個自然一點的睡姿,這一覺睡得還真不舒服。】
侯子越四下看看,一眼就認出這是許天晴的家裡。
然後爬起來捂著落枕的脖子和酸痛的腰走進了浴室洗漱。
在櫃子裡熟練地翻出一次性牙刷。
侯子越一邊刷牙一邊翻開手機。
綠泡泡上還有昨天發來的未讀消息。
是那名異性網友的質問信息。
侯子越看看曾經兩人的曖昧互動,再想想昨天見到的那個偉岸的身影。
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可一想到自己就那樣一聲不吭地直接離開,後來也沒有再回複過對方一句話。
心中竟又生出了一絲愧疚之意。
明明人家女孩兒沒有任何錯,卻還是要受到這樣的對待。
侯子越總感覺自己應該做點什麼彌補才對。
有些茫然的他來到房間尋找自己的幾位室友。
周宇傑和殷紹文都四仰八叉地躺在主臥的那張大床上,毫無形象可言。
許天晴睡在客房,門是鎖上的,侯子越便沒有進去打擾。
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的他隻能回到沙發上坐著。
翻看起以前的聊天記錄,繼續陷入那種迷茫的狀態。
不久,其他三人也醒了過來。
看到侯子越那副模樣就知道,昨晚的判斷並沒有錯。
這小子不會那麼容易放下。
然後默契地沒有提起侯子越的煩心事,而是向他提了一下今天的安排。
果不其然,侯子越很感興趣。
於是當即拍板決定出發。
地點很近,但是要帶上漁具,還是選擇了坐車過去,這樣子更方便。
簡單解決了早午飯後,眾人一齊出發。
抵達目的地時,眾人嗟歎:真是個風景秀麗的好地方。
雖然上有烈日當空,但是岸上有綠蔭遮陽。
河水不急,但看得出並不淺。
岸邊還長了雜草和分不清是蘆荻還是蒲葦的植物。
讓這本就清幽的河岸小道更顯幽靜。
“嘖嘖,夾岸複連沙,枝枝搖浪花。我也算是體會到了。”殷紹文感歎一句。
“好詩。”
“臥槽。”
“牛逼。”
另外三人同時發出不同的感歎,然後又繼續吐槽道:
“咱都是理科生,你擱這拽什麼風雅?”
“嘰裡咕嚕說了什麼,沒聽懂?”
“少爺又在觸景生情了,真是吟得一首好詩。”
周宇傑歪頭:“什麼吟?什麼好詩?”
這句話又引來另外三人的注視。
不是哥們,你這腦子是怎麼讓老天爺過審的?
簡單調侃兩句,他們才開始熟絡地調起了餌料。
許天晴早早就來這邊踩過點,對於這條河的魚情也算了解一些,所以在準備餌料時給大家提供了不少建議。
隻是,在快要準備好時,周宇傑卻因手滑,將整團魚餌打翻到了水裡,即使眼疾手快地伸手去撈,也隻能堪堪撈上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