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聞錚將睡未睡的時候,原本進了空間的花顏卻突然從空間裡出來了。
花顏剛剛洗完澡把自己收拾妥當了,一出來就直接坐在了聞錚的身上,然後把聞錚給坐清醒了。
聞錚倏地睜開眼睛,看著一臉抱歉的花顏,突然笑了一下,“怎麼出來了?”
花顏從他身上挪到沙發邊坐好,又探頭看了一眼臥室的方向,笑道:“出來陪你呀。”
聞錚一樂,乾脆坐了起來,“陪我?陪我睡嗎?”
“要點臉。”花顏白了他一眼,“我是陪你一起守在外麵而已。”說完,又問道:“對了,外麵來其他人了?”
她剛剛一出來,就隱隱約約聽見了一些動靜。
聞錚笑眯眯地伸手抱過她,道:“嗯,還來了不少人呢。”
花顏哦了一聲,又伸手把聞錚給按倒,“行了,你昨晚開了一晚上的車,先睡吧。”
聞錚躺著看著花顏,問道:“那你呢?”
“我還睡不著。”花顏拿了一個平板和耳機出來,對著聞錚晃了晃,“我看會兒綜藝,等想睡了再說。”
“行吧。”聞錚扭啊扭的,直接把腦袋枕在了花顏的腿上後,這才笑眯眯地閉上了眼睛。
小房車裡再次安靜了下來。
花顏插著耳機看著末世前的一檔選秀綜藝,本來看得好好的,卻不料明明睡得好好的某人突然作怪。
花顏麵無表情地垂眸,正好看見某人用嘴叼起她的衣服一角,然後欲往衣服裡麵拱。
啪地一聲清脆巴掌聲突然在安安靜靜的房車裡響起。
花顏一手還按在聞錚的側臉上,目光不善地盯著他,問道:“做什麼呢?”
聞錚先是沒動靜,而後緩緩轉頭看著她。
兩人無聲對視了幾秒,卻不料聞錚的表情一變,一臉委屈地控訴道:“顏顏你居然打我?我隻是想叫你,剛剛好像有人在敲門。”
花顏先是一愣,而後轉頭看向車門的方向,並一把取下了耳機。
她聽了一會兒,低頭皺眉看向聞錚:“沒有人。”
聞錚更委屈了,“剛剛有人,真的。”
花顏狐疑地看了他幾秒,而後推開他的腦袋,起身朝車窗邊走去。
她拉開一些遮陽板,往外看幾眼,不過並沒有瞧見什麼人。
聞錚提醒:“不如把車外的監控打開看看。”
花顏這才反應過來,他們的車上是有監控的,於是拉下遮陽板,又過來打開了監控和電視屏。
從監控上看,他們的車外的確是沒人的,但是在車後的那個監控畫麵中,卻能看到紮西吉他們的帳篷外麵居然站了幾個打著傘遮陽的人。
聞錚咦了一聲,花顏盯著監控屏上的那些人,微微眯眼:“所以這是敲在咱們的車門見沒人應後,就找去了紮西吉他們那兒了。”
聞錚坐了起來,“這些人想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花顏冷笑一聲,“大概是自己的車裡待不住了吧,所以想要看看咱們這裡能不能借住,見咱們這裡沒人應,所以就又找去了紮西吉他們那兒問問了,畢竟這裡除了咱們的房車住著舒服外,就剩下紮西吉他們一家的大帳篷了。”
聞錚嗤笑一聲:“想得可真美。”
確實想得挺美的,還有點異想天開了。
紮西吉有些無語地看著帳篷外麵的這些人,語氣都有些不耐煩了,“你們也看見了,我們家裡人多,所以住不下你們的人,請你們走吧。”
“小姑娘,你們就行行好,我們人也不多,就這麼幾個人。”
撐著一把大黑傘的中年男人還在糾纏,就是那一雙眼睛總是不時地想要往帳篷裡麵瞅。
紮西吉厭煩地往前麵擋了擋,擋住了這人的目光,皺眉的同時語氣也不好了:“你是聽不懂人話嗎?說了不借住不借住,你聽不懂嗎?這帳篷就這麼大,我們自己的人還沒有完全住下呢,趕緊走。”
紮西吉的這番話一出,頓時就跟捅了馬蜂窩似的,原本還一臉不耐煩站在中年男人身後的一個女人立刻就尖著嗓子罵了起來:“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兒,不借就不借吧,怎麼罵人呢?一個小姑娘家家的,這麼沒有家教啊,果然是一群.......”
後麵幾個字這女人故意小聲說著的,但即便是故意壓低了聲音,但還是讓紮西吉聽見了。
紮西吉的臉上頓時難看了起來,然而不等她罵回去,停放在帳篷旁邊的麵包車上就下來了好幾個男人。
桑吉黑著一張臉率先下車,他本來就長得人高馬大的,一旦臉色拉了下來,看上去就特彆的不好惹。
跟在桑吉身後的是他的父親多吉,以及他的兩個姑父。
四個藏族男人氣勢洶洶地走過來,即便是一直跟紮西吉糾纏的這幾個人都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
特彆是桑吉的手裡還拿著一把彎彎的藏刀。
“乾什麼的?你們圍在我家帳篷前是想要做什麼?”
看著桑吉手裡的刀,以及四人那氣勢洶洶的模樣,一直糾纏著紮西吉的中年男人頓時害怕地訕訕笑道:“誤會,都是誤會,我們沒有惡意的,隻是想要跟這個小姑娘借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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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說這個中年男人在麵對桑吉等人慫了,就是剛剛那一臉不耐煩對著紮西吉罵罵咧咧的女人都跟著慫成了鵪鶉。
可紮西吉卻不乾了,見桑吉他們一過來,立馬就告狀道:“哥,這些人簡直是胡攪蠻纏,都跟他們說了幾遍我們帳篷住不下,他們還一直纏著不放。”
紮西吉一指那個中年男人:“剛剛嫂子在帳篷裡給小拉珍喂奶呢,他那眼睛就一個勁兒的往帳篷裡瞅,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又一直縮在中年男人背後的女人,紮西吉更是怒道:“還有她,她剛剛還罵我們是一群沒開化的野人。”
被紮西吉接連給指著告知的中年男人和女人頓時一驚,前者連連否認,並解釋是個誤會,後者也是跟喊冤似的,說自己根本沒有那說,是紮西吉聽錯了。
女人一邊喊冤還一邊委委屈屈的說是紮西吉先罵人的雲雲。
聽著女人那倒打一耙的話,紮西吉是真的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女人就怒道:“我罵人?我沒有教養?我跟你們好說歹說也說過不借住吧,你們還一個勁兒的糾纏,你們不是聽不懂人話是什麼?”
“還說什麼不借就不借,沒有必要罵人?我一開始就跟你們說過不借吧?可你們聽見了嗎?聽懂了嗎???現在居然還倒打一耙,你們簡直是......”
不等紮西吉說完,桑吉就阻止了氣得快要跳腳的妹妹。
桑吉一手按在腰間彆著的刀上,根本懶得跟這些人掰扯,直接冷言道:“滾!”
桑吉就說了一個滾字,先前還跟紮西吉糾纏不休的那幾個人頓時二話都不敢說一句,灰溜溜地滾了。
但是他們也並沒有滾遠,而是在離開紮西吉他們家的帳篷後,居然又回到了花顏他們的房車外麵。
紮西吉見狀頓時更生氣了,“他們居然還敢去騷擾花醫生他們?”
說完,紮西吉就想衝過去。
然而桑吉卻跟拎小雞一樣把紮西吉又給拎了回來。
紮西吉不解地看著桑吉:“哥?!”
桑吉冷漠地看著那幾個人跑去敲房車車門的人,淡聲道:“就在這裡看著,有些人想要找死,讓他們去就好了。”
花醫生他們比起自己這些人才是真正的不好惹,桑吉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
而此時房車裡的花顏和聞錚也靠著車後的監控看完了整場的鬨劇。
不過兩人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幾個人被桑吉給嚇走後,居然又跑來找他們了。
聽著外麵的敲門聲,花顏看向聞錚,用眼神示意要怎麼辦。
聞錚無聲笑了一下,“讓他們敲,彆管。”
若是尋常人在敲了這麼久的車門見無人應答後,都會知趣離開了,可偏偏外麵的那幾個人卻非常的執著,大有車裡的人不來開車門,他們就會一直敲下去的打算。
而且敲到後麵,已經不是一個人在敲了,而是幾個人一起在敲,或者說是拍門砸門了。
臥室裡睡得好好的秦驍和燕重明都被吵醒了出來。
秦驍頂著一臉被吵醒後的煩躁,看向沙發上的聞錚和花顏問道:“外麵怎麼回事?誰在砸我們的車門?”
聞錚衝他假笑了一下,並用眼神示意讓他看花顏。
秦驍這才睜大眼睛仔細一瞅,然後就嚇得往後退了一步,甚至還不小心踩了身後的燕重明一腳。
媽耶,嫂子的臉色好闊怕啊,看上去想要殺人了。
花顏的臉色的確已經非常的難看了,隨著外麵的那幾個人還在鍥而不舍的砸門時,她忍無可忍地唰地一下起身,並在起身的同時,手裡已經多了一支手槍。
看著花顏麵無表情地去開車門,聞錚無聲笑道:活著不好嗎?
與此同時,房車外麵的幾人還在不斷地拍門,但他們當中唯一的那個女人就在罵罵咧咧地抱怨了:“怎麼還沒人來開門啊,車裡的人不會死了吧?”
可就在她話音剛落,房車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然後.......
一個男人被直接踹飛了出去。
那踹人的力道之大,那被踹的人是真的騰空飛出去的,然後砰地一聲砸在不遠處的地上,連哼都沒能哼一聲,也不知道現在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