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秦家大叔和林家大叔雖然心驚,但也好歹是穩住了。
畢竟是當家的男人,他們不能慌,一旦他們慌了,那家裡的女人和孩子可怎麼辦。
秦家大叔和林家大叔在對視一眼後,當即起身就道:“我們現在就去找老陳他們商量,這個消息得讓大家都知道才行。”
在秦家大叔和林家大叔匆匆離開後,四個年輕人也過來了,他們各自安撫著自己的母親,秦家和林家的兩個女兒還不斷向自己的媽解釋什麼是酸雨,酸雨來了後又需要怎麼躲避。
而秦家和林家的兩個兒子則是仔仔細細地詢問花顏四人,即將到來的酸雨的詳細情況。
四個年輕人雖然年紀都不是很大,但明顯是在末世的這幾年中曆練了出來,不僅沉穩細心,還特彆的能扛事。
他們問什麼,花顏四人就仔仔細細地為他們回答什麼。
等問完了想要了解的事情後,兩個年輕的小夥子居然迅速地有了決定。
秦家的小夥子叫秦明,四個年輕人當中年紀最小,但卻是最有決斷的。
秦明拉過他媽的手,嚴肅認真地道:“媽,我們得儘快趕去蜀城最近的一個基地,這次酸雨的強度肯定不小,不然官方不會特意通知,若是咱們一直在外麵,以如今這種情況根本找不到安全的地方來躲避酸雨,隻有官方的基地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林家的小夥子叫林朗,他則是四個年輕人中年紀最大的,此時也一邊跟自己妹妹林知意一起安撫著林母,一邊道:“秦明說的沒錯,幸好咱們現在已經知道了,明天一早咱們就走,從咱們現在所在的地方來看,距離咱們最近的基地反而是崇縣的軍方基地。”
妹妹林知意也道:“軍方基地好啊,爸爸不就經常說嘛,在災難來臨的時候咱們可以誰都不相信,但唯有軍人是咱們永遠可以相信的,隻要我們可以在酸雨之前趕到軍方基地,我們肯定能安全的。”
被兒女這麼安撫了一通後,林母果然冷靜了下來。
另一邊的秦母也同樣被自己的一雙兒女給安撫好了。
彆說,兩個母親的抗壓能力還是挺厲害的,這邊剛被安撫好,就雙雙哎呀一聲,然後將心思又放在了麵前的鍋裡。
那一大鍋的亂燉已經好了,兩位嬸子忙著翻鍋,一邊招呼自己的兒女們去拿飯盒。
這年頭誰家都不富裕,就是飯盒這種東西都是一人一個,並沒有多的。
兩位嬸子都直接招呼花顏他們在鍋裡吃。
在鍋裡吃可還行?
即便秦林兩家人自己不在意,但花顏他們也不能如此不講究,而且秦家大叔和林家大叔都還沒來吃呢,他們直接在鍋裡吃了,兩位大叔還怎麼吃啊。
也幸好花顏的空間裡啥都沒有,所以借著背包做掩護,直接從空間倉庫裡掏出了四個飯盒。
雖然這一鍋亂燉看著賣相不怎麼好看,可味道還不錯,吃著還挺香的。
花顏他們這邊跟著兩家人一起吃飯,而另一邊離開的秦家大叔和林家大叔卻找到了這個營地裡最有話語權的人。
這人叫吉布哈,是一個快50歲的大叔,也是這個流浪者營地裡最早的一批人之一,同樣是一個拖家帶口的,一家人來自大草原。
據說是在極寒時,草原被冰封後凍死了大批的牛羊,吉布哈覺得再繼續待在那裡,一家人可能都活不成了,所以這才帶著家人和家當背井離鄉。
他們一家去過不少地方,有沿海城市,也有大北方和西北地區,最後卻選擇來了內陸城市西南這一帶。
該說不說不愧是曾經的遊牧民族,這一路走來居然就沒想過再停下,途中還結識了不少逃難的人,慢慢地就組成了現在的這個流浪者營地。
布吉哈雖然是個快50歲的大叔了,但長得卻人高馬大,看上去就非常壯碩,也看著就很不好惹的樣子,不過熟悉了的人都知道,布吉哈是個熱心腸,甚至是個三觀特彆正的好人。
在秦家大叔和林家大叔找過來的時候,布吉哈一家人正在帳篷裡吃飯呢。
瞧見一起過來的兩人,布吉哈還挺意外的,不過立刻就熱情地問道:“老秦老林啊,吃飯了嗎?沒吃就一起吃點兒。”
秦家大叔擺擺手,和林家大叔一起進了帳子。
布吉哈看兩人的神色不對,當即放下了手裡的碗筷,問道:“出什麼事兒了嗎?你倆臉色不太好。”
一旁布吉哈的女兒和女婿拉著自己的小女兒起身,給秦家大叔和林家大叔讓了位置。
此時兩位大叔也顧不上什麼了,坐下來就直言道:“剛剛我們家正準備吃飯呢,營地來了四個年輕人,所以我們就邀請他們跟咱們家一起吃。”
秦家大叔道:“四個年輕人都是蜀城人,還是來自軍方基地的,然後我們就從他們那裡得知了一個消息。”
“哦?什麼消息?”布吉哈臉色嚴肅了起來,若是彆的什麼年輕人他可能還不怎麼在意,但是來自軍方基地的四個年輕人,那他就不能不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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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能讓老秦和老林一起過來找自己,臉色還這麼難看,布吉哈相信那肯定是個不怎麼好的消息。
果然。
布吉哈就聽老秦繼續道:“約莫兩個多月前吧,就是地震剛發生之後沒幾天,官方就對外宣布了一個預警,說是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一場可怕的酸雨降臨。”
“酸雨???”布吉哈臉色一變。
就是站在一旁安安靜靜聽著他們說話的女兒女婿都變了臉色。
“我們一直繞開城鎮走,所以也不知道這個消息。”林家大叔也道:“布吉哈,咱們得儘快趕往最近的一個官方基地,否則咱們這裡的人都危險。”
布吉哈唰地一下站了起來,神色嚴肅道:“這個消息都立刻通知下去,酸雨可不是小事兒,若是這是無傷大雅的小酸雨,官方也不會特意對外發出預警,能讓他們發出預警的,隻能是非常可怕的災難,就像上次的地震預警一樣。”
林家大叔和秦家大叔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他們才會在知道這個消息後立刻過來找布吉哈。
布吉哈飯也不吃了,飛快地用他們那裡的語言對女兒和女婿說了幾句話後,扭頭就對秦家大叔和林家大叔道:“老秦老林,你倆也跟我一起過去吧,這事兒得告知所有人。”
秦家大叔和林家大叔沒說話,但都跟著布吉哈出了帳篷。
布吉哈手裡拿著一個擴音小喇叭,直接去了營地的中心,找了兩個木箱子疊在一起,他自己跟著就爬了上去,然後打開了手裡的擴音小喇叭。
“所有人注意了........”
花顏他們這邊也聽見了聲音,齊齊轉回頭看了過去。
雖然隔了一些距離,但還是瞧見了踩在兩個木箱子上的布吉哈。
而坐在他們四人對麵的秦明給花顏他們介紹道:“那是布吉哈大叔,也是咱們這個營地的主話人,營地裡的很多事情,都上找他拿主意。”
“布吉哈大叔為人非常仗義,處事也非常公正。”另一邊的林朗也道:“所以咱們營地裡的人很都服氣他,隻要是他說的話,營地裡人都沒人會反對。”
花顏四人點點頭,心裡也同時明白了,方才林家大叔和秦家大叔急衝衝地離開應該就是為了去找這位布吉哈大叔了。
果不其然。
布吉哈的聲音從擴音喇叭裡緩緩傳開,口音帶了一點兒他們那兒的特色,把關於酸雨即將到來的消息給通知了下來。
布吉哈不僅通知了酸雨的消息,還把他之後的決定也一起說了出來。
他決定明天一早就帶著家人前往距離這裡最近的官方基地避難,並且讓營地裡的人早做準備,願意跟他們一起走的,明天天一亮就出發,若是不願意的,那明天天一亮就各自分道揚鑣了。
流浪者營地本來就是個來去自如的地方,不管是留還是走,都是全憑自己的想法。
在一起的時候,營地裡的所有人都可以互幫互助,一旦有人想要離開後,營地裡的人也絕不會強留。
不過當布吉哈說出自己的決定後,營地裡的所有人都立刻決定了要跟著他們一起走。
官方都對外發出預警了,那就不可能會是小事,這酸雨可不像地震,還可以找一個空曠的地方避難,強酸雨可是跟硫酸差不多的,沾上了就得去掉半條命,若是沒有能夠躲避的地方,在雨裡待個十幾二十分鐘,人直接都得被腐蝕成一灘血水。
布吉哈通知完後還跟在林家大叔和秦家大叔來了這邊專門過來見花顏他們四人。
在布吉哈認認真真地跟他們道謝的時候,花顏四人都慌忙地避開了,一個快50歲的大叔了,這麼認認真真地跟他們鞠躬道謝,說實話,他們真的覺得有點受不起。
燕重明扶著布吉哈,生怕他說著說著又要跟自己幾人鞠躬道謝似的,連忙道:“都是同胞,哪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們什麼都不知道還不告知一聲的。”
布吉哈也看出了這四個年輕人不是那種不踏實的小年輕,所以笑了笑,道:“要不是一會兒得忙著回去收拾,我真想好好跟你們喝一頓。”
秦驍哈哈笑道:“現在不行就欠著唄,以後若是有機會了,再一起喝一頓,老實話我還挺想嘗嘗大叔你們那邊的馬奶酒的。”
“好,以後有機會的肯定讓你們喝個夠。”布吉哈也笑道。
等把布吉哈送走後,秦林兩位嬸子趕緊給秦家大叔和林家大叔各盛了一碗吃的,讓他倆趕緊吃,吃完了後他們兩家人也得開始收拾東西了。
不過在兩位大叔吃飯的時候,沒一會兒布吉哈的女婿居然過來了,手裡還捧著一個瓶子。
布吉哈的女婿叫格亦古勒,他將手裡的裝了馬奶酒的瓶子塞給了花顏他們,說是布吉哈專門讓他給送來的。
花顏他們沒有推辭,說了謝謝後就收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