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清香忽而灌滿了鼻腔,毛絨絨的小家夥觸感很好,傅寒的喉結不自覺地滾了滾。
但他神誌清楚,禮節未忘,他很快就出手抓住了粉紅家居服的後背,用力將季如從自己懷裡扯了出來。
等季如站好,他鬆手。
可下一瞬間,她就又撞到了他身上。
這一次她用了更大的力氣,撞得他胸口發痛。
他看看了懷裡小家夥微亂的發頂,忍住了想要給她梳理的手,深深歎了一口氣,“你放開,我打電話讓保鏢來送你回去。”
“我不放,”小家夥耍起了賴,“我不回去。”
這招對傅寒不好用,他再次用力將季如拉開,雙手扣在她肩頭上,定住了她的身形,防止她再往自己身上撞。
“我是個成年男人,你對我下了藥還敢在我這裡鬨,是真不怕後果嗎?”
傅寒的眼神變得有些危險。
雖然他自始至終沒有表現出一絲色欲,但他是真的被下藥了。
今天的藥效沒有昨天那麼強,剛剛洗了半個小時的冷水澡,藥效是有被壓下去的,不然他也不會開這個門。
但是,他沒想到季如這麼能鬨騰,眼下他已經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又要起反應了。
不等季如回答,傅寒騰出一隻手伸向手把,打算先把人扔出去了再說。
這時,門卻先被敲響了。
管家在外麵說話,“大少爺,您睡了嗎?”
傅寒頓了頓,收回了要開門的手。
“什麼事?”
管家:“我剛剛打了好幾個電話您都沒接,桌球廳那邊出事了。”
傅寒眉頭一擰,目光投向季如。
季如有意縮了縮脖子,好讓傅寒猜到她跟那邊發生的事情有關。她要把這個過錯認下了,好讓大佬更厭惡她一些。
管家繼續說:“在您走後,有很多客人忽然躁動起來了。”
傅寒:“鬨出事情了?”
管家:“那倒沒有。但是桌球廳那邊醉倒了好些人,而且他們都有點衣衫不整。我們的人送他們回房間的時候注意到他們的身體都有點異樣,我就查了監控,發現有些已經回了房間的客人在過道上的表現也不太正常。所以,我懷疑有人在桌球廳的酒水裡下了藥。”
傅寒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雖然已經有所猜測,但還是要確認,“下了什麼藥?”
老管家輕咳了一聲,“像是催情藥。”
傅寒不說話了,他盯著季如,用眼神問:「是你乾的好事?」
季如的眼睛卻瞟向了彆處,表演了一個“此地無銀三百兩”。
老管家又說:“還好這個藥的效力不算特彆猛,沒醉倒的那幾個客人暫時來看都還能保持理智。”
說到這裡,老管家變得欲言又止,“大少爺,今天您也去過桌球廳,不知道……您有沒有……”
傅寒沒理會他的話,“你安排人把還在桌球廳的人都送回房間,再派人守住所有今晚到過桌球廳的賓客的房門,天亮之前不要讓人進出。”
老管家遲疑了一下,說:“城堡這邊的傭人大多是女工,保安雖然都是男的但他們還有安全保障工作……”
“你打電話給陳助理,需要多少人你跟他說,讓他安排人過來。另外,在到齊人手之前,我的保鏢由你調配,你安排他們加強巡查,不要讓客人鬨出事情來。”
“好。”老管家領到確切的指示後急匆匆離開了。
傅寒看著麵前眼神飄來飄去的肇事者,聲音也多了一些怒意。
“所以,你這次是換了鄭融的酒?”
他之前沒有想通季如是怎麼下藥的是因為他以為被下藥的又是隻有他自己,現在知道幾乎整個桌球廳的人都中招了,他哪裡還猜不出來是在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這麼執著地要對我下藥,你是在圖什麼?”
情節進展到這裡,季如也不演無辜少女了。
“當然是圖你啊。”她語氣天真,卻不忘對傅寒拋去一個媚眼。
她抬了抬手,想學電影裡的女演員劃勾男人的喉結。她看過有的導演能把這個動作拍得特彆唯美又富有性張力,她想現場試試。
奈何傅寒的手扣住了她肩,她的手舉不起來。
好氣。
傅寒的眼神又冷了幾分。“圖我?圖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