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老板轉來了四筆錢。
對話框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唐哲坐了起來，戴上眼鏡，等候。
一分鐘後，季如的信息來了。
[唐特助，這裡有四筆錢。第一筆，麻煩你給陸晗買一份生日禮物。第二筆，他生日那天我們一起去探班，你讓人買個蛋糕，簡單布置一下現場。第三筆，你的辛苦費。第四筆，我對你的感謝費。]
信息後麵，一如既往地跟著一個誇他優秀的動畫表情。
唐哲嗤笑一聲，放下手機，摘了眼鏡，重新躺下。
翻了幾個身，沒睡著……
算了。
他拿出手機搜索：「女生買禮物給男生送什麼合適？」
過了一會，換了兩個關鍵詞繼續搜：「上級買禮物給下屬送什麼合適？」
最後換成：「公司年會抽獎一等獎獎什麼合適？」
周末，季如如約回了季家一趟。
為了哄老人家開心，她在認真地檢索了原主的全部記憶後，特意天不亮就出門去一家小店給老人家打包了兩籠小籠包。
陪老人家用過早餐後，休息了一會，她又陪老人家打了兩套太極拳。
早上八點，來了一群彙報工作的人，季如想趁機開溜，卻被季老爺子留住了。
季氏計劃進入某個商業領域，季老爺子讓幾位負責人到家裡來彙報工作，季如被迫聽完了全程。
負責人們彙報完離開後，季老爺子點了幾個地方問她意見。
早就覺察出季老爺子是動了什麼心思，季如在胡說八道和認真回答之間猶豫了一下，最後選擇了認真回答。
她雖然沒有覺得從商很有意思，但她也可以把投資管理這些事做得很好。
這一點早在她第一次做任務時就已經印證過了。
所以，她的認真回答必然會令季老爺子眼前一亮。
她認真回答當然不是為了爭什麼。
她是個任務者，是這個世界的過客。若不是任務必須，她不該也不想摻和太多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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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的星光娛樂是一定要做大的，有些東西早晚是要藏不住的，她覺得沒必要浪費老人家太多時間去反複走「懷疑驗證」這個過程。
季老爺子聽完後沉默了許久，再開口卻是問她跟顧不言相處得怎麼樣。
季如唇角勾了勾。
這就是她不怕坦露自己的能力的原因。
季如：“爺爺，您是知道的，他一直不喜歡我纏著他。但我還是很愛他。我進娛樂圈就是為了做出點名堂，好讓他對我刮目相看。”
一個戀愛腦就算再聰明，也是容易被情感左右理智的物種，隨時都有可能做出什麼的失控行為。
季老爺子年紀已經大了，太冒險的事情已經沒有時間去做了。
談話到這裡，好像也沒有再往下說的意義了。
季老爺子揭過話題留她吃午飯，她也不推辭。
午飯後臨離開老宅時，回頭看到老人家已經不挺拔的身姿，季如的心裡還是微酸了一下。
每一位當家人都希望自己的家族能一直繁榮昌盛，也總希望儘自己最大能力將所有子孫都蔭護好，尤其希望自己領導的這種姓族中的人不要走散。
這種大家長的責任心令季如感動。
但是……
季如調查過季家各枝各係的情況，意外發現“能力平平”的後輩們有不少是因為受到大家族利益的製約而無法施展身手。
要是解開禁錮，他們未必也能像顧不言那樣成長為巨擘，但要平穩發展也是有很大機會的。
一鯨落，萬物生。
拆分繼承也許就是最適合季氏一族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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